血族歷史:黑暗時代
作者: Elwing
原載: 台大電機馬克士威BBS TRPG版
 
  在距離現今好幾世紀之前的中世紀黑暗時代,血族必須潛伏度夜。那是個奇幻與現實交會的年代,事物較為險惡不祥,沒有月光,冬夜裡的風更為寒冷刺骨。但是,生存也因而更加刺激……對於這群「行屍走肉」而言更是如此。

  表面上,一切與現實世界的黑暗時代沒什麼兩樣;城堡是貴族階級的家園與要塞,而農民只要能閤家團聚,家徒四壁也算是幸運了。以神之名的戰爭四起,只要批評領主或君主,就被冠以褻瀆和謀反的罪名。但是,在夜晚最黑暗的時刻,不死的靈魂披著人的形體,行走於陰影之中……

  在我們的世界中,所謂的「黑暗時代」是自神聖羅馬帝國陷落到文藝復興時代之間的時期。羅馬的榮光已逝,帝國在歐陸所開拓的道路與建立的官僚體系也隨之瓦解,貿易衰退,大多數人民連謀生都困難,遑論學習讀書識字。科學與技術的知識沒落失傳,迷信的陰霾逐漸籠罩了整個西方世界。

  在這段時期中,民不聊生,盜賊組成軍隊掠奪城鎮與鄉村,城市幾成廢墟。這段時期的藝術作品多半是小型、方便攜帶且實用性高,如珠寶或陶器。有些領主甚至也是文盲,只有零星幾家修道院繼續從事讀寫與學術工作。人民大多務農,一生沒見識過藝術的華美,壽命短暫,大多死於疾病與飢餓,而非入侵或戰事。

  然而,中世紀黑暗時代的「黑暗」鏡像更不只如此,而且不只是一、二十年或百年間的事。這片橫跨大半個歐洲的陰影是道德的淪落,心靈的失陷。求生的慾望勝過榮譽心與尊重;一般人已失去對真理或公義的判斷與信念,之所以仍遵守神或君主的律法,多半是出於恐懼。手握大權的吸血鬼,從不探究這一切,也不去思考他們行為的後果。然而,凡人不會永遠活在恐懼之中,他們終究會覺醒,起來對抗掠奪者。

  黑暗時代之後的數百年間,吸血鬼學到潛藏於人世間的重要性。教會與國家的宗教審判毀滅了眾多該隱的後裔,只有那些隱藏身世混入凡人之中的血族逃過一劫。

  不過,在黑暗時代中,那些夜晚似乎十分遙遠。在大多數凡人眼中,吸血鬼是惡魔般的生物,令人戰慄,避之唯恐不及,只有教會能與之對抗。吸血鬼具備特殊異能及累積數百年的生存智慧,有些吸血鬼善加利用,在偏遠地區稱雄,向倒楣的路過旅客徵收「什一稅」──當然是以身上的血液支付。其他則透過血誓(bloodoath)的控制與手下半人類的血僕,去控制地方上的領主。

該隱後裔(Cainites)與社會
  黑暗中世紀的社會為封建制度,權力與社會階層均與領土與軍力大小有關。在中世紀社會中,沒有「機會平等」(equality of opportunity),如果你的家世顯赫,權力在握,你就比別人容易平步青雲。如果你的家人都是農民,你便註定窮困一生,英年早逝。一個人的社會階級在出生時便決定了,而女人的社會地位則是取決於丈夫。

  中世紀的人民分成三類:戰士、勞動者與祈禱者。

貴族(Nobility)
  貴族為軍人或地主階級。大貴族擁有土地與治理權,小貴族則用軍隊或金錢交易土地。許多貴族在年輕時都受過戰鬥的訓練,也有精良的武器與裝備;不過在日常生活中,他們的身分是行政官員,管理他們的土地、執行王法、指揮駐軍、擔任法庭審判,或王室宮廷中的資深管事。

  以凡人貴族的身分活動的該隱後裔,有雙重角色。他們必須行使凡人貴族的社會功能,在自己的采邑內治理土地與人民,服膺上層統治者,也要照顧底下的人;他們在血族社會中也位居類似的地位,同樣要對上下負責。

  對於不死之身而言,執行凡人上流階層的職責有些困難。吸血鬼領主白天不能在屬下面前現身,也無法巡視農奴,還必須將一切事務安排在夜晚進行,這種夜行性生活終會令人起疑,也因此會產生種種流言。

  對該隱後裔的貴族而言,最好的方式便是透過代理人(血牲)或血僕來治理凡人。行政司法官或警長很適合執法律與公義,而管家則能處理官邸內的大小事務。當然,萬一白天有什麼緊急事件……

  事實是,一個有名有姓,能公開露面的封邑領主,比較能鞏固政權。臣民會比較容易把種種問題歸咎於一個他們從無緣得見的領主。當然,一個在月黑風高的夜晚高踞於城牆頂端的陰森身影,也會在無知的凡人心底投下一道凶兆,使他們噤聲不語。

  管理封邑的另一困難在於調停凡人與血族的權力衝突。一位公爵如何解釋他為何對一位只在日落後現身的侯爵必恭必敬唯命是從?若該隱後裔在血族間的權力範圍遠大過他身為凡人貴族的封邑,他怎麼解釋他的血僕為何會出現在其他凡人領主的屬地?若一群造反的吸血鬼不聽從該地領主的命令,卻服從一位較低下的貴族,因為他正是當地的親王,這時又該怎麼辦?

農民(Peasant)
  在中世紀,大多數人都是農民,他們所耕種的地並不屬於他們自己,而是歸貴族所有。這之中有些比較幸運的農民,稱為「自由民」(freeman),他們能向貴族租地耕種,待收成時以收穫償還高昂的租金及稅金。沒那麼幸運的農民是「農奴」(serf),他們一無所有,一切都屬於貴族主人,包括他們的身體。農奴要付更高的稅,也不得未經主人允許而擅自結婚或遷移。如果農奴遭受攻擊,攻擊者得付一筆賠償金給農奴的主人,以彌補他「財產」上的損失。

  儘管凡人的社會階級與該隱後裔的社會毫不相關,自查理曼大帝的時代以來,新生與雛兒很難辨認出長老之間地位的高下,尤其是一些出身凡人農民的該隱後裔。對出身貴族或神職、甫被育生的吸血鬼來說,要分辨混跡自由民之中的吸血鬼的身分也是件難事。該隱後裔的社會具備如此矛盾的特性,若新來乍到者不能很快適應,還是會很短命。

  身為農民血牲的吸血鬼負擔更為沈重。為了要表現得真實,一位該隱後裔的農民必須面對白天缺席,無法上工的問題;也得解決無法與大夥參加慶典的麻煩。

  機靈的該隱後裔會選擇對象當她的血僕,並且巧妙地把她的詭譎行徑解釋為「領主府邸的特殊服務」;這樣也可以控制住地方上的謠言,遏止惡意中傷的閒話。儘管如此,大多數出身農民的吸血鬼最終還是會掙脫凡人社會階級的束縛,尋求往上發展的機會。既然實際身為掠奪者,又何必一直偽裝成獵物?

神職(Clergy)
  教會(Church)是中世紀唯一最崇高的機構,據稱也是最重要的機構。教會經營中世紀歐洲的大學與天主教學校,供權貴子弟受教育;分派神父到地方上的教區傳教,教導人民要服從上帝與凡間的君主。在教會之外很少有人識字,更遑論擁有書籍。歐洲的修道院與教會擁有廣大的土地,更是藝術家最重要的贊助人。黑暗中世紀的教會權力深不可測,教會的統治者富可敵國,影響力也相當深遠。他們決定人民該信仰什麼,並拿永生的謊話欺騙他們。激怒一位主教,便很可能被逐出教會,不再受神眷顧;而只有神父可以赦免人的罪。

  出身神職的該隱後裔受到吸血鬼與凡間敵人最大的保護,但這是有代價的。只要假裝虔誠信奉上帝,吸血鬼便可擁教會而自重,若有敵人成長太快,只須編造罪名與提供確鑿的「證據」,便可以上帝之名,藉教會的力量去拔除眼中釘、肉中刺。

  諷刺的是,真正的信仰力量也能保護教會內這些受天譴的弟兄姊妹。凡人的神職人員通常缺乏信仰,但是仍有例外,這些人堅貞的信念足以擊退試圖在修院內獵殺血族的敵人。該隱後裔的神職人員必須知道要迴避哪些信徒。

  即使如此,藏匿於教會之中仍然危機四伏。有時候吸血鬼必須冒險接觸「虔信」;異能也會因擔憂引起猜疑或避免被控以妖行而削弱威力;甚至也必須履行神職到某種程度,以說服其他人。對吸血鬼而言,缺乏信念和「曝光」過度同樣很危險。

  吸血鬼如果無法妥當藏匿於教會中,最終很可能引起獵巫行動。

地理
  在黑暗的中世紀世界中,歐洲由一小群強大的國家所統治。神聖羅馬帝國疆界最廣,包括了德國、北義大利及法國西部的部分地區,但是目前正處於長期內戰的狀況,布倫瑞克的奧托(Otto of Brunswick)與士瓦本的腓力(Philip of Swabia)為爭奪帝位而連年對戰。整個帝國事實上分為幾十個公國,統轄公國的公爵名義上效忠皇帝,但實際上是各自為政,而且公國彼此之間結怨討伐,也是造成整個帝國分裂的原因。

  英國國王獅心理查(King Richard the Lionheart)統治英格蘭、威爾斯、北法蘭西與愛爾蘭(理論上),1199年,理查死於一場戰役中,王位由他邪惡的兄弟約翰繼承。法蘭西王國則由菲利普二世所統治,可謂全歐洲最強大、治國最英明的王國,並且正想從英國手中奪回法國北部的土地以擴張領土。君士坦丁堡(即拜占庭帝國)在亞歷克塞三世(Alexius III)的統治之下,治理了現今的土耳其(為此與摩爾人爭戰不休)、塞爾維亞與希臘。

  其他王國則位於歐洲邊緣,包括匈牙利、波蘭、耶路撒冷(事實上是塞浦路斯,因為耶路撒冷是回教的領地)、蘇格蘭、俄羅斯公國和保加利亞「帝國」。還有許多更小的王國與公國,例如伊比利亞王國、愛爾蘭島上的四個公國、瑞士聯邦和丹麥王國;以及歐洲最後的異教徒堡壘:立陶宛王國與周圍波羅的海岸地區。

  全歐洲最有權勢的人物可能是教皇(the Pope)。他在義大利中部擁有自己的公國,包括羅馬市;但更重要的是,他是整個西歐的宗教領袖。雖然地上的王國為了爭權奪利戰亂頻仍,四分五裂,但是大家一致奉教皇為更高的權威,所有的公國與王國都在其管轄之下。有些人主張,身為基督在地面上的化身,教皇應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所有世俗間的君主都應俯首稱臣。1198年,溫和派的教皇塞列斯汀三世(CelestineIII)去世,繼任者為精明跋扈的英諾森三世(Innocent III)。

相關連結:

  White Wolf 吸血鬼官方網頁
  奇幻修士會中文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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