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李鐳(pigeondog)
校訂:hsomeguy(ted_hsomeguy@hotmail.com)


各種人類語言─凡人的悲哀?


概述

在托爾金的作品中提到了一些人類語言,但除了阿登奈克語之外,我們對其他人類語言所知不多。關於早期的人類語言史,請見阿登奈克語部份的頭幾段。許多人類語言都受到了精靈語的影響。費拉剛( Felagund)之所以能如此迅速地理解比歐及其人民的語言,部分原因就在於「這些人類長期與山脈東邊的黑精靈打交道,從他們那裡學到了很多他們的語言;又因為所有昆蒂的語言都源於同處,所以比歐及其人民的語言在很多詞彙和設計上都類似精靈語。」(《精靈寶鑽》第十七章)。

驃騎語
ROHIRRIC

在《魔戒二部曲》第三章第六節,當亞拉岡和勒苟拉斯接近洛汗的的黃金宮殿時,亞拉岡用一種外國語言背誦了一首詩,「我猜,那就是驃騎國的語言吧,」精靈評論道:「那聽起來就像是這座大地一般,富饒而又平坦,但在某些地方又堅韌、嚴肅如同山脈一樣。但我實在猜不出其中的的意義,只感覺出裡面充滿人壽短暫、歲月無常的悲哀。」

對於純正的驃騎語,我們所知甚少,因為在《魔戒》中,托爾金是用古英語來呈現的:他以驃騎語與通用語的關係,竭力想向英語系讀者們展現其古老韻味(通用語在書中是現代英語呈現--但請不要認為如同古英語是現代英語的祖先那樣,驃騎語和通用語並沒有這樣的關係。)因此,像伊歐墨(Eomer)這樣的名字和ferthu Théoden hál這樣的片語並不是真正在第三紀元使用的詞彙。不過還是有幾個純正的驃騎語單字被登出來。《附錄》F告訴我們trahan一詞的意思是「洞穴」,相當於純哈比語單字tran「smial」(「地道」);哈比人的語言以前曾受到了驃騎語或是一種與其有密切關係的語言所影響。另一個例子是哈比人的ksat「mathom」(「雞肋」),相當於驃騎語中的kastu。哈比(Hobbit)一詞本身則是第三紀元中的單字kuduk,是驃騎語詞kud-dukan「穴居者」簡化的哈比化形式--在《魔戒》中,則為古英語的holbytla

在《中土世界的民族》發行之後,我們又發現了幾個辭彙。根據《中土世界民族錄》:53,常見的詞素:eo-意為「馬」(例如在伊歐紋eowyn、伊歐墨eomer等等之中)代表純驃騎語的loho-lo-,很明顯是精靈語中「馬」的同源詞(參見昆雅語rocco,辛達語roch)--這顯示了精靈語對人類語言的影響。如伊歐西歐德(eotheod),意為「牧馬人」或「牧馬之地」,是純驃騎語詞Lohtur的翻譯。辛達語的名字洛汗(Rohan)相當於其方言Lograd(古英語的eo-marc「駿馬的標記」)。希優頓(Theoden)代表turac-「國王」的古詞(參見精靈語中代表權力和統制的TUR-;《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395)。

根據《未完成的故事》:387,沃斯(wose,野人)一詞的真正驃騎語是rog,複數:rogin。(這個複數的結尾-in在多瑞亞林語中也有出現,這應該也可以作為精靈語影響人類語言的證據。)亦可參見Nóm,複數為Nómin,是比歐人民的語言。(《精靈寶鑽》第十七章。)

北方語
NORTHERN TONGUES

在《魔戒》中,咕嚕和他朋友的名字為史麥戈(Sméagol)及德戈(Déagol)。根據《魔戒》附錄F的註腳,這些名字是「格拉頓平原附近人類所使用的語言。」但後面的附錄卻說這並不是他們真正的名字,「是運用與Trahald『挖洞、鑽』和Nahald『隱密』同樣的方式逆推回北方語。」其中「同樣的方式」指的是托爾金用古英語形式替代真正的驃騎語;史麥戈和德戈這兩個單字同樣也是從古英語詞素中,創造出古中土世界的「同義詞」TrahaldNahald。在托爾金的《附錄》F草稿中(他們的「真」名在此之中是TrahandNahand),它們分別被翻為「喜歡鑽入洞中」和「喜歡躲躲藏藏的」(《中土世界民族錄》:54)。在同一本的資料來源中,托爾金還加上了「巨龍的名字史矛革採用了類似的手法,但則是加入了更多北歐的特質,其在河谷鎮的名字Tragu可能與《馬克和夏爾》(Mark and Shire)中的詞幹trah-有關。」因此,捏造出來的名字史麥戈(Sméagol,偽古英語)和史矛革(Smaug,偽北歐語)包含了同源的詞幹,代表了真實的中土世界名稱Trahald與Tragu的關係。既然Trahald的意思是「挖洞、鑽」或者「喜歡鑽入洞中」,有趣的是,托爾金說史矛革這個名字(代表Trâgu)是「古日耳曼語動詞Smugan的過去式,意為『擠進洞內』。」(《托爾金書信集》:31)。

登蘭德語
DUNLENDING

在守衛號角堡的時候,伊歐墨聽不懂進攻者在喊叫什麼。加姆林解釋道:「其中有許多用的是登蘭德的語言……我聽得懂那種語言,那是人類所使用的一種古語,驃騎國西邊谷地一帶曾經流行過這種語言……他們大喊著:『稻草頭去死吧!』……這些都是他們替我們取的渾名。」(《魔戒二部曲》第三章第七節)。《附錄》F提到forgoil「稻草頭」,是出現在《魔戒》中的登蘭德語單字:其結構應該是for-go-il:「稻草-腦袋-們」(straw-head-plural)吧?結尾的-il可能來自精靈語,最初與昆雅語中的複數形態結尾-li是同源詞(《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399)。

哈拉德與侃德的語言
THE TONGUES OF HARAD AND KHAND

關於遙遠南方哈拉德林人(Haradrim)的語言,我們知道的並不多。曾經有一位巫師說過:「我在各族中擁有許多名字:在精靈中是米斯蘭達(Mithrandir),在矮人中是塔空(Tharkûn);當我在遠古的西方時,曾經自稱為歐絡因(Olórin),在南方被稱為因卡諾斯(Incánus),北方則是甘道夫,但從來不去東方。」(《魔戒二部曲》第四章第五節)。根據《未完成的故事》:399/402,因卡諾斯或Inkâ-nus、Inkâ-nush都是哈拉德林語的詞,意為「北方的-間諜」。但托爾金對此並不太確定;他覺得因卡諾斯搞不好是昆雅語中「心靈-領袖」的意思。根據《中土世界民族錄》:79,托爾金認為侃德(Khand,魔多東南方)和維瑞亞(Variag,生活在侃德的人)這兩個名詞是「東方人及索倫盟國中人類的語言」的例子。另一個侃德單字是mumak「大象」,複數:mumakil。這個詞的複數結尾究竟是和Forgoil的複數結尾有關,或者是自己從精靈語中借鑒而來的?

督伊頓語
DRÚEDAINIC

居住在督伊頓森林裡的野人使用一種與通用語完全不同的語言。在古代,他們的種族被哈拉斯的人民稱為督格(Drug),「這個詞來自於他們自己的語言。」(《未完成的故事》:377),其現在的督伊頓語名稱出現在《未完成的故事》:385中,是Drughu(「gh是一個摩擦音」)。他們的對話「深沈而充滿了喉音」(《未完成的故事》:378);當然,剛布理剛說西方語的嗓音就是這樣被描述的(《魔戒三部曲》第五章第五節)。他總是在重覆使用gorgun這個字,很明顯的意為「半獸人」(《珠寶之戰》:391)。

塔利斯卡語
TALISKA

在《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179中提到了一種早期的人類語言,叫做塔利斯卡語;這是比歐人民的語言,阿登奈克語的原型。它受到了綠精靈語(南多林語)的影響。「塔利斯卡的文法確實存在於歷史中,」克里斯多福•托爾金告訴我們(《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193,註解)。多年以前,Vinyar Tengwar告訴我們有一位精靈考查家正在編輯塔利斯卡語法,Carl F. Hostetter更證實它將會出版……總有一天會。到目前為止,我們只知道第一紀元早期的人類語言中的幾個單字;在《珠寶之戰》:238,270,309,我們找到了hal「頭目、領袖」、halbar「酋長」、hal(a)「觀看、看守」,halad「看守人」、haldad「看門狗」、bor「石頭」。在《精靈寶鑽》第十七章記錄著比歐的人民稱精靈王費拉剛為努蒙(Nóm)「智慧」,其人民則被稱為努明(Nómin)「智者」。因此,他們語言單字的複數結尾看來就是-in,在驃騎語(和多瑞亞林語)中也可以找到這種模式。 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