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童話的典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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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麗露的「愛麗思夢遊奇境記」和「愛麗思夢遊鏡中國」,可說是無人不曉的兒童文學名著,也是近代幻想童話的典型。 ![]() 「夢遊奇境記」是主角「愛麗思」夢中所見所聞。當她看見一隻兔子從衣袋裏掏出懷表看看時間,然後急急忙忙趕路時,她也詫異的跟着走,想不到竟掉進了兔子的洞穴。這是故事奇妙的開始。最後的情景是愛麗思跟女王的爭辯。那紅心的女王主張死刑的宣告在先,審問在後。愛麗思猛烈的反對,於是就有無數的橋牌,從空中雪崩似的掉向愛麗思身上,這是個強有力的結果。從奇異的開始,到強有力的結束之間,夾著愛麗思在奇異境的經歷,這就是「夢遊奇境記」整個故事的結構。 「夢遊奇境記」的特點是故事的背景具有夢的不合理性、流動性、曖昧性。但投入這個夢的却是思考和行動都具有合理性,一貫性的人物。於是兩者之間就連續不斷的產生許多「不協和音」,這就是本書的主調。 在那「不協和音」的調子裏,又加上嘉露爾特殊的幽默和機智,於是使整個故事充滿了快樂的有趣的氣息。 在這故事裏,一看好像是突然冒出的事物,其實也是建立在整個作品有機的組織上的。這並不是單純的笑料與空想,而是作者經過精密的思想,在非現實的世界中,以他豐富的想像力去創造的一個「虛構的現實」。 「奇境記」給人的印象是橋牌的世界,而「鏡中國」給人的印象是跳棋的世界。在「奇境記」有橋牌的國王女王,在「鏡中國」有小河、竹籬分隔的方形,有白女王、紅女王,以其騎兵,步兵出場。 兩本書同樣是以「夢」的世界為背景,作者也同樣的想在混亂中賦給統一性。不過「鏡中國」在文學性方面,似乎比「奇境記」稍為遜色。可是奇怪的是「奇境記」是作者在短時間中創造的而「鏡中國」却費了比較久的歲月逐漸寫出來的。
不過這種幻想童話並不是空想的羅列,而是由作者築成的想像上有機的組織。 幻想童話由於符合兒童喜愛幻想的本,所以很容易使他們接受,並且也可以促進他們發展更豐富的情感和想像力。 嘉露爾在這兩本書裏有一種特殊的「論理」。請看「鏡中國」的一段對話吧! 愛麗思問:『你最先會想起的是甚麼事呢??』 女王立刻囘答:『喔!是下個星期發生的事。』說罷邊在手指上貼藥膏邊說:『譬如說國王的使者好了,他正在監牢裏受刑,下星期三以前是下令審問的,當然囉!他犯罪是在更以後才會發生的。』 愛麗思就:『如果他不犯罪呢?』 女王笑着說:『那不是更好嗎!』 ![]() 嘉露爾這種自由奔放的幻想,改變了英國兒童文學原來的形態。也就是說,從前的兒童文學作品都偏於敎育性、道德性;但嘉露爾却不以爲那是非有不可的要素。 還有英國從前的童話,脫離不了格林和安徒生的氣息,嘉露爾却有了突破性的創造。再其次是原來的兒童文學作家,大多是站在成人的立場來寫給兄童看的,嘉露爾却站在兒童的地位,給與兒童內部的,而非外爍的歡樂。 嘉露爾在兒童為學史上,創下了一個新的主流,因此後來的文學批評家都給了他很高的評價。李利安・史密斯說:『嘉露爾是將他的哲學和人生觀,投影在幻想童話的人。他是睿智的哲人,因此他的書是超越了故事所具有的趣味,而含蘊著更高更深的意義,並且也充滿着詩的氣息。這可以說是對嘉露爾最適切的評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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