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李鐳(pigeondog)與
   hsomeguy(ted_hsomeguy@hotmail.com)
校訂:hsomeguy(ted_hsomeguy@hotmail.com)


昆雅語─遠古的語言

亦可拼為:Qenya, Qendya, Quendya
亦可稱為: 高等精靈語(High-elven/High-elvish)、 諾多精靈的高貴語言(the High Speech of the Noldor)、 古語(the Ancient Speech)、 維林諾的精靈語(the speech of the Elves of Valinor)、 精靈拉丁語(Elf-latin/Elven-latin)、 維林諾語(Valinorean)、 亞福隆尼語(Avallonian)、 伊拉西亞語(Eressëan), parmalambë,(典籍用語)、 tarquesta(高等語)、 阿登奈克語(Adûnaic)稱之為Nimriyê、 帖勒瑞林語(Telerin)稱之為Goldórin或Goldolambë、 侏儒稱之為Cweneglin或Cwedhrin


發展史

昆雅語,亦稱高等精靈語,是精靈語語族在阿門洲(Aman)的分支中,最為傑出的一支。在阿門洲有兩種昆雅語方言,萬雅林語(Vanyarin)和諾多林語(Noldorin)。因為某種涉及到歷史的因素,只有後者得以存在於中土。在阿門洲被使用的唯一另外一種艾爾達族(Eldar,就是精靈)語言,也就是帖勒瑞林語(Telerin),也可以被認為是另一種昆雅語方言,但它經常被當作一種獨立的語言,所以在此我們不作任何討論。(見帖勒瑞林語

與許多其他的精靈語相比,昆雅語非常的古老。它保持了古精靈語的主要特色,由在庫維因恩(Cuiviénen)甦醒的第一批精靈所創造,是一種有著「許多……美麗的詞藻,和許多精妙的語音技巧」(《珠寶之戰》:422)的語言。實際上,在《精靈寶鑽》的索引中,認為昆雅語是阿門洲「古老的語言,所有精靈的共同語言,在維林諾(Valinor)成形的語言,」昆雅語和古精靈語是如此的相似,以至於後者似乎只是前者演化出來的,而不是一種新的語言。古精靈語和昆雅語當然有可能是互通的,但不能就此以為它們是同一種語言。在維林諾,古精靈語經歷了一些改變,「它發生了變化……出現了新的單字(用來形容舊的和新的事物),昆雅語的發音和語法變得更為柔軟、協調,讓諾多(Noldor)精靈覺得它更美麗了。」(《珠寶之戰》:20)。字首的「b」和「d」的發音變成了「v」和「l」(或是「n」),字尾的長母音被縮短了,單字中間的無重音母音經常不發音,有許多子音群經歷了音位轉換或其他的改變,變得更容易發音。昆雅語也採用、修改了一些阿門洲統治者─主神(Valar)的語言的單字,這些主神代表著造物主守護這個世界。然而,主神也鼓勵精靈們「創造擁有自己風格的新單字,或者……將名字的意思翻譯成優美的艾爾達語,」而不是僅僅保留或修改主神語言的單字(《珠寶之戰》:405)。根據記載,諾多精靈「在會話方面極富變化,因為他們非常喜愛各種單字,不斷為他們知道及能夠想像出來的一切事物,尋找更加合適的名字」(《精靈寶鑽》 ch. 5)。

在阿門洲,使用昆雅語的不僅有凡雅(Vanyar)精靈和諾多精靈,還有主神:「主神很快就採用了昆雅語,」在精靈到來之後,艾爾達族不常聽到主神語:「事實上,據說精靈們總是聽到主神和邁雅(Maiar)用昆雅語對話。」(《珠寶之戰》:305)。剛多林賢者彭格洛(Pengolodh)提到:「在歷史上,主神無論在任何情況下,一直是使用昆雅語。但這不可能源自於艾爾達族的翻譯,他們幾乎完全不懂得主神語。這些翻譯一定是主神和邁雅們做的。那些發生在昆蒂(Quendi)甦醒之前的歷史和傳說、那些最古老的過去、或是艾爾達族不可能知道的事,當然一定是主神或邁雅用昆雅語教導艾達族的。」他以《埃努的大樂章》(Ainulindalë )為例,「它一定……不僅是以昆雅語的單字呈現,而且是根據我們的思維模式來向我們表述的。」實際上,甚至連主神之一馬爾寇都曾經學過昆雅語,而且學得很好。「唉,」彭格格寫道:「主神馬爾寇對於昆雅語的熟練度,讓全艾爾達族吃驚不已,那些詩人及學者也無法比祂更熟練地掌握這種語言,甚至幾乎沒有人能達到祂的水平。」(VT39:27)。

盧米爾(Rúmil)發明文字之後,昆雅語成為第一種可以以書寫的方式紀錄的語言(《精靈寶鑽》第六章,《魔戒》附錄F)。但在海外仙境阿門洲以外的地方,如果不是諾多精靈在第一紀元的叛亂,昆雅語將永遠不會出現。這一族的大多數成員都離開了阿門洲,被放逐到中土,高等精靈語也得以隨著他們四處流傳。在中土,諾多精靈的數量遠遠超過了辛達語精靈(Sindar)和灰精靈,後兩者的語言與昆雅語有明顯的聯繫,但又有點不同。昆雅語還保留著的變音,在辛達語中很早就被捨棄了,兩種語言一般的發音截然不同--昆雅的母音比辛達語的要多許多,卻沒有辛達語那麼多在「b」、「d」、「g」處的發音停頓。由此「諾多精靈……很快就學會了貝爾蘭(Beleriand)的語言〔也就是辛達語〕,而辛達語精靈學習來自維林諾的語言〔也就是昆雅語〕的速度則相當遲緩。」諾多精靈到達中土的二十年之後,「即使在諾多精靈當中,灰精靈語也被廣為使用」。(《精靈寶鑽》第十三章)當多瑞亞斯的精靈王庭葛終於得知諾多精靈殺死了自己許多帖勒瑞(Teleri)同胞,並還在離開維林諾時還偷走了他們的船,他便在自己的王國中全面禁止昆雅語。因此,「流亡者將辛達語作為日常對話的唯一用語,高貴的西方語言只出現在諾多領主的私下交談中。但這種語言還是作為一種學識流傳下來,無論還有多少人在使用它。」(《精靈寶鑽》第十五章)。

因此,即使是在黑暗的第一紀元,昆雅語依然被保存了下來。實際上,它的詞彙甚至有所擴展:諾多精靈採用、修改了一些來自於其他語言的單字,比如昆雅語的「Casar(矮人)」為矮人語中的「Khazad(矮人)」變化而來,而「符文(certa)」則由辛達語中的「certh(符文)」變成(《珠寶之戰》:388,396)。某些固有的單字在流亡者口中有所發展和修改,例如urco這個單字被記錄於古代傳說《庫維因恩大遠行》(March from Cuiviénen),在維林諾的昆雅語中,意為「任何使精靈害怕的東西,任何可疑的東西或陰影,或遊蕩潛行的生物,」。在流亡者的昆雅語中,urco被視為辛達語中的單字orch的同源詞,並用來當作這個單字的翻譯;因此,urco現在的意思僅僅是「半獸人」(《珠寶之戰》:390,受到辛達語影響而出現的另一個單字是orco)。當伊甸人到達貝爾蘭的時候,他們不僅學會了辛達語,而且還學會了「相當多的昆雅語。」(《珠寶之戰》:410)。雖然昆雅語「從來沒有在人類間被使用過,」(參閱下一節中提到的《寄給普洛茲的信》(Plotz Letter)),但像伊蘭迪爾(Elendil)這樣的高等精靈名字已經開始在伊甸人(Edain)間流行起來,圖林就為自己起了一個昆雅名字─圖倫拔(Turambar)「毀滅之王」。他的妹妹妮諾爾(Nienor)在自盡之前口中呼喚的也是高等精靈語(《精靈寶鑽》第二十一章)。

只有諾多精靈流亡者才使用或記得的昆雅語還有很多例子:當特剛(Turgon)為自己建築秘城的時候,「他以維林諾的精靈語,將此城命名為昂督林迪(Ondolindë)」,不過後來還是以由辛達語改編的貢多林(Gondolin)作為這座城的通用名。就算在貢多林,昆雅語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也「已經變成了書中的語言了,而其他諾多精靈在日常生活中使用的都是辛達語。」雖然如此,圖爾(Tuor)還是聽過貢多林的衛兵使用「他不懂的諾多精靈高貴語言。」這意味著「昆雅語在特剛家族中仍然是日常語言,是愛隆之父埃蘭迪爾(Eärendil)自幼便使用的語言。」(《未完成的故事》:44,55)。《中土世界民族錄》:348更證實了這一點,「特剛在祕城貢多林落成之後,在其家族內部恢復了昆雅的日常使用。」雅瑞希爾(Aredhel)離開貢多林後被伊歐 (Eöl)帶走,然後與他生了一個男孩,而「在她心中,她以禁止使用的諾多林語,為他取了一個名字「盧米昂(Lómion)」,代表『黎明之子』。」(《精靈寶鑽》第十六章)伊歐後來以辛達語將他的兒子命名為梅格林(Maeglin),但Aredhel「在伊歐禁止下,仍然教導梅格林昆雅語。」(《珠寶之戰》:337)

然而,之前流亡者使用的昆雅語發生了一些小變化,也許是庭葛(Thingol)頒發的禁令在某種程度上凍結了其進一步的變化。在一封托爾金寄給迪克•普洛茲(Dick Plotz)的信中,他描述了舊昆雅語,或稱「典籍用昆雅語」(Book Quenya)名詞的變化。托爾金寫道:「就凡人--努曼諾爾(Númenorean)學者及(在第三紀元)倖存於剛鐸的人--所知,這種形式的語言是用來書寫的。」但他進一步提到:「作為會話語言的昆雅語,在成為諾多精靈的起源語言(也就是說,在他們的放逐前期)之前,已經發生了廣大的變化……諾多精靈的後裔繼續使用這種『會話』的形式,但它已經不會再發生變化,因為之後的各個世代,精靈們都是通過文獻來學習它。」看來這種「會話」的昆雅語也可以用於書寫,而且這就是一代傳一代的典籍用昆雅語。這些文獻可能是諾多精靈在他們的語言與阿門洲的昆雅語產生輕微的分歧(特別是受格消失了)後,於流亡期間寫下的:「流亡者的環境……必須根據記憶紀錄流放前時的學識和詩歌。」(《中土世界民族錄》:332)。努曼諾爾學者也許已經學到了一種更為古老的昆雅語,因為他們不僅和中土的諾多精靈流放者互通往來,而且還跟伊拉西亞(Eressëa)與維林諾的艾爾達族保持聯繫。現在,大多數作家都已不再使用典籍用昆雅語,而採用了流亡者的高等精靈諾多語,這也是凱蘭崔爾輓詩所使用的語言(《魔戒首部曲》第二章第八節)。

第一紀元結束於憤怒之戰(the War of Wrath)。到了第二紀元開始時,一些諾多精靈回到了阿門洲,「但還有一些在中土世界逗留了許久。」(《精靈寶鑽》第二十四章)。因此,以昆雅語為母語的精靈也還存在「那一地」(Hither Land,即中土大陸)。事實上,就連他們最大的敵人以美麗的化身出現在他們面前欺騙他們時,也為自己取了一個昆雅語名字:安納塔(Annatar)─禮物之王(《精靈寶鑽》中的《魔戒與第三紀元》)。他的真名同樣是昆雅語,但明白這個詞的人都不會喜歡它:索倫,「憎恨」(見《精靈寶鑽》索引)。後來,伊瑞詹(Eregion)的鐵匠為他們最偉大的作品起了昆雅名字:納雅(Narya)、南雅(Nenya)和維雅(Vilya),它們是除了至尊魔戒以外最強大的權能之戒。

無論如何,第二紀元歷史的由在努曼諾爾上的英雄事蹟獨占鼇頭,而這個偉大的島嶼是主神贈給伊甸人的。最初,所有的伊甸人都是精靈之友,他們之中絕大多數通曉辛達語(但努曼諾爾的日常用語是阿登奈克語,一種人類語言)。我們聽說「他們之中的學者也學習海外仙境(the Blessed Realm)的高等艾爾達語,這個世界開端時的許多故事和詩歌都是以這種語言保存下來的……因此,所有努曼諾爾之王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還有一個艾爾達語(昆雅語及/或辛達語)名;而努曼諾爾城市、各地方和「那一地」的海岸也有各自的艾爾達語名。」──《努曼諾爾淪亡史》(Akallabêth)。努曼諾爾各地的昆雅語名有米涅爾塔瑪(Meneltarma,天之柱)、雅米涅洛斯(Armenelos)、羅門納(Rómenna)和努曼諾爾這個名字本身。但實際情況是「昆雅語在努曼諾爾並非會話語言。只有學習它的人和血統高貴的家族懂得,他們在年紀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習這種語言了。它被用於撰寫存放用的官方文件,比如律法,王族名冊和編年史……以及更為深奧晦澀的學識。命名時昆雅語的應用也很廣泛:所有地點、行政區和地形的官方名稱全部是昆雅語的形式(不過它們經常還有當地自己的名稱,一般是辛達語或阿登奈克語【努曼瑞爾本地語】中的同義詞」。人名,以及特別是官方和公開名,以及愛洛斯(ELros)一脈,都取自昆雅語。」(《未完成的故事》:216)。國王會以昆雅語取名,因為高等精靈語是「全世界最高貴的語言。」(《未完成的故事》:218)。然而,時間會改變一切。

努曼諾爾人開始嫉妒精靈的不朽,他們和阿門洲之間的友誼也漸漸冷卻下來。當努曼諾爾的第二十世王者在第二紀元2899年登上寶座的時候,他打破了古老的習俗,並沒有使用昆雅語,而是用阿登奈克語為自己加冕:亞爾-阿登那霍(Ar-Adûnakhôr),「西方之王」。在他統治期間「精靈語不再被使用,也不允許被教導,但還是有很多忠實者秘密地把它保留了下來;自此之後,伊拉西亞的船隻也開始變得稀少,而且只是秘密地停靠在努曼諾爾的西岸。」(《未完成的故事》:222)在3102年,亞爾-金密索爾(Ar-Gimilzôr)成為第二十三世國王,而「他完全禁止了艾爾達語的使用,不允許任何艾爾達族上陸,並懲罰那些歡迎他們的人。」(《未完成的故事》:223)。「精靈語被叛逆的王者禁絕,阿登納克語成為唯一可以使用的語言,許多昆雅語和辛達語的古籍都被銷毀了。」(《中土世界民族錄》:315)。

不過,金密索爾的兒子印西拉頓(Inziladûn)在3177年登基(根據另一份資料,也可能是3175年,見《未完成的故事》:227)後,一反乃祖乃父所作所為。他為先帝們的行為懺悔,並按古俗為自己制定了昆雅語的稱號:塔爾-帕蘭惕爾(Tar-Palantir),意為「遠見」。塔爾-帕蘭特「會高興地與艾爾達族和西方的王者們恢復友誼」,但這已經太晚了(《未完成的故事》:223)。他唯一的子嗣,是個被他以昆雅語密瑞爾(Míriel)命名的女兒。她本應該在父親去世後(3255年)成為女王,但她被迫嫁給法拉松(Pharazôn),塔爾-帕蘭惕爾的兄弟金密卡得(Gimilkhâd)之子。法拉松違背她的意願,娶她為妻,以篡奪努曼諾爾的王權。他顯然無法忍受她的昆雅語名字,便將其改成了阿登奈克語的吉姆拉菲(Zimraphel)。妄自尊大的亞爾-法拉松向中土世界的索倫挑戰。這個邪惡的邁雅向他詐降,於是法拉松「在傲慢的驅使下愚蠢地將他作為囚犯帶回努曼諾爾。索倫很快就迷惑了這位國王,讓他對自己言聽計從。很快的,他就將所有努曼諾爾人想法玩弄於手掌心,只有那些唾棄黑暗的忠實者們例外。」(《魔戒》附錄A)。索倫讓國王相信,只要他能從主神手裡奪得阿門洲的統治權,他就可以得到永生,而最後法拉松也真的開始試圖侵略海外仙境。索倫知道,努曼諾爾人永遠不可能征服阿門洲,而正如他的預測,法拉松的艦隊全軍覆沒。然而,索倫沒有預料到主神會向至上神呼喚,而祂竟會用祂的至上之力改變了整個世界的形狀。海外仙境脫離了可見的世界,進入到隱蔽界域之中,隨她一同消失的,還有所有以昆雅語為母語的精靈,除了留在中土世界的諾多精靈以外。努曼諾爾島本身消失在大海中,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有多少昆雅語文獻隨著這座王者之島的覆滅而消失了。這座陸沉之島也有了自己的高等精靈語新名字:瑪•努•法爾瑪(Mar-nu-Falmar),意謂「波浪之下的陸地(家園)」,和亞特蘭提(Atalantë),「陸沉之地」。

在陸沉之災中活下來的只有伊蘭迪爾、埃西鐸(Isildur)、安那瑞安(Anárion)和那些跟隨他們的人上船的人。如同他們的昆雅語名字所顯示的那樣,他們是精靈之友,並沒有參與對主神的反叛。他們在中土建立了流亡者國度─亞爾諾(Arnor)和剛鐸(Gondor)。索倫很快就襲擊了剛鐸,但他在達哥拉之戰(the Battle of Dagorlad)中被擊敗,經過了七年的圍攻之後,他不得不離開巴拉多(Barad-dûr),隨之被吉爾加拉德(Gil-galad)、伊蘭迪爾和埃西鐸殺死,而此三人中,也只有埃西鐸活了下來。第二紀元就此結束,但流亡者之國延續到了第三紀元,昆雅語的知識也被亞爾諾及剛鐸的學者們保留了下來。

亞爾諾和剛鐸的國王比照舊日忠誠的努曼諾爾帝王,使用昆雅語名。(然而,到第三紀元861年,亞爾諾分裂為雅西頓(Arthedain)、魯道爾(Rhudaur)和卡多蘭(Cardolan)等諸小國,這些小國的國王紛紛用辛達語為自己命名。)剛鐸的宰相使用的也是昆雅語名,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馬迪爾(Mardil),他是剛鐸第一任治權宰相(Ruling Steward,這樣稱呼是因為剛鐸在第三紀元2050年-3019年之間沒有國王,宰相要負擔起全部的治國責任)。然而,馬迪爾的繼承人停止使用高等精靈名。後來的宰相都沒有登基為王,而他們認為比照國王那樣使用昆雅語名的行為太過悖逆。當3019年亞拉岡加冕的時候,他按照古習,以昆雅語自命為伊力薩王•泰爾康泰(Elessar Telcontar,譯者註:「精靈寶石•神行客」)。第四紀元開始,最後的諾多精靈從灰港岸乘船,永遠地離開了中土世界,回到阿門洲。最後的以昆雅語為母語者離開了中土世界,但正像甘道夫向亞拉岡指出的那樣,他的任務就是「保存應該保存的,」(《魔戒三部曲》第五章第五節)--包括艾爾達語的知識。我們知道,亞拉岡為他的兒子取了一個高等精靈名字,艾達瑞安(Eldarion),他在第四紀元120年亞拉岡駕崩之後繼承了他的剛鐸王位。雖然關於這個紀元我們所知不多,但毫無疑問的是,只要剛鐸還在,昆雅語就會存在。

語言的名稱

昆雅(Quenya)這個單字,在凡雅林語中為Quendya,是同詞幹的昆蒂(Quendi,意為「精靈」)的形容詞;昆雅一開始的意思是「精靈語,昆蒂的」。但昆雅這個字也含有詞幹quet-「說」的意思,而詞幹quet-quen-確實應該是有關的:托爾金推測:「與這一詞幹最古老的發音形式有關的是*KWE,精確的來說則*KWENE*KWETE。」(《珠寶之戰》:392)。精靈語學者們認為昆蒂的意思是「以聲音說話的人」,而根據彭格洛的觀點,昆雅的意思是「語言、會話」(《珠寶之戰》:393)。然而,這也可能只是反映了當昆雅「昆蒂的」這個形容詞應用於精靈語時,昆雅語是唯一一種已知語言的狀況(Quenya lambë「昆蒂的語言」的簡稱)。後來,昆雅這個字就被用來專門表述一種精靈語,而不再是泛指「精靈的,昆蒂的」了。不過,諾多精靈「還沒有忘記其與古詞『昆蒂』的關係,一直將這個詞視為『精靈語』的意思,代表最主要的精靈語言,最為高貴,也是保留古代精靈語特質最多的精靈語言。」(《珠寶之戰》:374)。

昆雅語還被稱為parmalambë「典籍用語」和tarquesta「高等語」(《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172,參見:《未完成的故事》:44的「諾多精靈的高等語」)。因為昆雅語發源於維林諾,所以亦可將其稱為維林諾語(《魔戒三部曲》/第五章第八節)或「維林諾的精靈語」(《精靈寶鑽》第十五節)。在第一紀元結束時,有許多諾多精靈居住在阿門洲海岸附近的托爾•伊瑞西亞(Tol Eressea)島上。因此,昆雅語也被稱為伊拉西亞語,或依伊拉西亞的城市亞福隆尼港(Avallónë)之名,稱為亞福隆尼語(Avallonian,《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41,《索倫的覆滅》:241)。阿門洲的帖勒瑞精靈稱昆雅為Goldórin或Goldolambe,意義明顯是「諾多的」及「諾多語言」(《珠寶之戰》:375)。在侏儒語(Gnomish,托爾金第一次嘗試重建的語言,後來演變成的辛達語)之中,代表昆雅(「Qenya」)的字是Cwenegling或Cwedhrin,不過這些單字都沒有出現在已成熟的辛達語中(《艾爾達族書寫語言》(Parma Eldalamberon)第11號,28頁)。精靈葛羅芬戴爾稱昆雅語為「古語」(《魔戒首部曲》第一章第三節),為這個世界上最負盛名的語言,亦稱「西方的高等語言」、「高等艾爾達語」(《精靈寶鑽》第十五節,《努曼諾爾人淪亡史》)或「高等古精靈語」(《魔戒聖戰》:16)。在努曼諾爾語中,人們稱昆雅語為Nimriyê或「Nimrian語」,因為登丹人稱精靈為Nimîr,意為「美麗」(《索倫的覆滅》:414,《珠寶之戰》:386)。後來,佛羅多稱昆雅為「大海彼岸的精靈使用的古語」和「精靈之歌……的語言」(《魔戒首部曲》第二章第八節)。在英語中,托爾金也用「高等精靈語」(High-elven,有時在《托爾金書信集》中用的是High-elvish)和「精靈拉丁語」來稱呼昆雅語(《托爾金書信集》176頁)。在中土世界,昆雅語最終成為了一種典禮和典籍用語,托爾金認為它可與歐洲的拉丁語相比擬。

創作史

昆雅(Quenya),原來的拼寫為「Qenya」,它可以追溯到西元1915年。那時,年僅23歲的托爾金編輯了「昆雅詞典」,歷史上第一份精靈語詞彙列表(《亡佚故事集》上冊:246)。最早期的Qenya經過了無數語法及字詞的修訂,造成了其與《魔戒》中出現的昆雅語有明顯的不同,但是,一般的發音模式還是呈現了最早期的特色。幾近成熟的昆雅語出現在一九三零年代,但即使托爾金下筆《魔戒》的時候,他還是在做許多小更動,比如將屬格結尾從原來的-n變為-o。校訂過的《魔戒》第二版中又出現了一點改變,像是托爾金決定把凱蘭崔爾輓詩中的vánier改變為avánier。

在托爾金的一生中,他一直在改進高等精靈語,按照他的兒子克里斯多福的說法,那是「他理想中的語言,他心中的語言」(出處:Landseer Productions的電視節目「J.R.R. Tolkien - A Portrait」)。在他的一封信中,托爾金寫道:「這種古老的學識語言意味著一種『精靈拉丁語』,它的拼寫形式也和拉丁語相近……與拉丁語相似的地方越來越多了。事實上,它也許是以拉丁語為基礎,與另外兩個讓我『聽起來』順耳的(主要)元素:芬蘭語和希臘語組成的。但其包含的子音比這三種語言要少。這種語言就是高等精靈語,或者依其自己的名稱,昆雅語(精靈語)。」(《托爾金書信集》:176)。沒有其他語言比昆雅語悅耳,而在許多人看來,它實在是一個大成功。從大量的實例和多種變音來看,其語法結構明顯受到了拉丁語和芬蘭語的影響。

《魔戒》中最長的一段昆雅語實例是凱蘭崔爾輓詩,就是《再會,羅瑞安》(Farewell to Lórien)那一章結尾處的那一首詩Namárië(《魔戒首部曲》第二章第八節,從Ai! laurië lantar lassi surinen…開始)。下面許多討論到的例子都是從這一首詩中節錄出。其他重要的昆雅語文章還有《魔茍斯之戒》:222-223的詩Markirya,以及《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72的費瑞爾之歌(Fíriel's Song),不過後者的語法和《魔戒》中昆雅語的形式有些不同;它代表了托爾金早期的『Qenya』形式。(Markirya是非常後期的作品,完全可信。)

昆雅語結構:概觀

基本發音

昆雅語中共有五個母音,aeiou,各有短音與長音;長音母音標有重音的標記:áéíóú。母音a非常常用。這些母音的音色較類似於西班牙語或義大利語的系統,而不是英語的。為了要替習慣英語拼字法的讀者們闡明發音,托爾金有時候會在某些母音上面加一個分音符號(例如:使用Manwë而非Manwe,表示最後一個e並非不用發音,又或者Eärendil表示母音e<a要個別發音,而不是合起來,像是英文的ear--那兩個點與字的意義沒有關聯,在電子郵件裡也可以安全地忘了它)。雙母音(diphthongs)aiauoiuieuiu。(第七個雙母音ei似乎有出現在一兩個單字中,但其狀態則不太明確)。子音(consonants)大多數都和英語中的一樣,主要的例外是發絲音(sibilants)輔音:Church裡面的ch音都沒有出現,joy裡的j音也沒有,而昆雅語中有類似於德語中的ich-Laut的音,托爾金拼為hy(例如hyarmen「南方」),用來取代shzh(後者像是pleasure中s)。英語中hugehuman中的h音有時候在問句裡會被讀為較弱的變音。昆雅語中也沒有th音(像是thing裡的清音,或是the中的濁音);清音的th在早期確實有出現過,但是在諾多精靈叛亂不久前便與s合併了(見《中土世界民族錄》:331-333)。還有,必需要注意到濁音的破裂音bdg只出現在子音串mbnd/ld/rd ng(有些昆雅語的變體也會用lb來取代lv)。子音串不用在字首,除了qu (= cw)、tynynw 以外,如果我們把半母音yw算進子音的話。字尾通常也沒有子音串;單字會以單一個子音tsnlr ,或者是以母音作為結尾,而後者較常見。在母音與母音間,是有可能出現一些為數不多的子音串;托爾金形容為「常見」或「愛用」的子音串以斜體表示:cchthtylcldlllmlplqultlvlwlymbmmmnmpmyncndngngwnnnquntntynwnypsptqu(代替cw)、rcrdrmrnrqurrrtrtyrsrwryscsqussststyswtstttwtyx(代替ks)。一些其他的結合體可能會出現在複合字內。昆雅語的語音體系很嚴格,給予了這個語言很明確清晰的風味。

要注意在昆雅的拼寫中,c永遠發k的音(所以cirya「船」= kirya)。托爾金對這一點前後不一致;在許多資料中k這個字母都被使用到了,但在《魔戒》中他決定盡量將昆雅語拼寫成近似於拉丁文的樣式。在之後的討論中,資料中某些案例裡的k已被調整為c了。

名詞

昆雅語的字尾變化有九種或十種格(cases)。(還有四種單複數形,但在列舉格時,我們主要會把重點放在單數形。)要學習的人不要被那麼多種格給嚇倒了。英語會在名詞前面使用介系詞,但昆雅語反而常常會替名詞加個字尾;其他的就沒什麼了。

主格(nominative)的單數形是最基本的、字尾無變化的名詞形式;它沒有特別的字尾。主格名詞的典型機能就是作為動詞的主詞,像是在尼南斯•阿農迪亞德戰役(Nirnaeth Arnoediad)之前及期間聽到的呼聲,其中的lómë「黑夜」或aurë 「白日」就是例子:Auta i lómë! 「黑夜已經過去了!」Aurë entuluva! 「白日終將復返!」(《精靈寶鑽》第二十章)。

在瓦林諾裡使用的昆雅語中有受格(accusative),其形式是拉長名詞裡結尾的母音:cirya 「船」(主格)、ciryá 「船」(受格)。子音結尾的名詞大概沒有特殊的受格格式。在複數形裡,就算是母音結尾的名詞也會加上字尾i,例如ciryai「船」(主格為ciryar)。受格的機能主要是標示出這個名詞是一個動詞的受詞;我們沒有例子可以舉,但是可以造個句,像是haryan ciryáa「我有一艘船」(haryan ciryai 「我有【數艘】船」)。但是在中土世界,特殊的受格從諾多精靈的語言中消失了(當你忙著打半獸人、炎魔及龍的時候,這種事是會發生的),而主格取代了其之前的功用。所以現在要說haryan ciryaharyan ciryar都對。現代的作家似乎從不使用這種特殊的受格了。

屬格(genitive)擁有-o的結尾,一般來說是對應英語的結尾's,但昆雅語的屬格比較多是翻成英語的of文句結構。<凱蘭崔爾輓詩>(Namárië)中的一個例子就是Vardo tellumar「Varda's domes」或者是「(the) domes of Varda」(譯註:翻成中文都是「瓦爾妲的蒼穹」)。要注意-o的字尾取代了字尾-a,因此是Vardo,不是Vardao--但大多數其他的母音(似乎)都不會被取代:在《魔茍斯之戒》:329中,我們看到Eruo代表「至上神的、埃努的」。(如果名詞的結尾已經是-o了,那麼字尾變化會「隱身」;一般來說上下文會指出這個詞是屬格,而不是主格。一個經過證實的例子就是Indis i Ciryamo「水手的妻子」;請參閱ciryamo「水手」。)屬格偶而會帶有「從」的意思,參見<凱蘭崔爾輓詩>中的Oiolossëo「從永白之山、從Oiolossë」--但這通常會用奪格的方式來呈現(見下文)。複數形的屬格會以-on結尾,這可以從標題Silmarillion「Silmarils(精靈寶鑽)的」觀察到,完整的句子則是Quenta Silmarillion「精靈寶鑽的故事」。<凱蘭崔爾輓詩>中的一個例子是rámar aldaron,「樹的翅膀」,很婉轉、詩意地描繪了樹葉。這加了-on的字尾,但並不是加到名詞的原形上,而是在主格的複數形後。所以,雖然「樹(單數形)」是alda,「樹(複數形)的」並不是**aldon,而是aldaron,因為「樹(複數形)」的主格複數形是B>aldar。亦可參見Silmaril,複數形為Silmarilli,屬格Silmarillion。(在加上字尾前於Silmaril後面重複了一個l,是詞幹字尾變化的例子;當加上字尾時,有些詞幹會改變,通常是反映名詞的古體。)

著是所有格(possessive),有人稱為「聯繫格(associative)」或「形容格(adjectival)」;托爾金自己在《珠寶之戰》:369稱之為「一切形容詞的……屬格」。這一種格擁有字尾-va(子音結尾的名詞則是-wa)。其一般的功用就像是英語的屬格,表示所有權:Mindon Eldaliéva「Eldalië之塔」。所有格的功能長久以來所知甚少。在<凱蘭崔爾輓詩>中,它出現在yuldar...miruvóreva裡,意為「草地的……圖」。這一個例子,這個二十多年來我們僅有的例子,讓許多人推論這種格的機能是表現某個東西的組成物--當然,這種格本身被稱為「組成格(compositive)」。幸運的是,《珠寶之戰》第368-369頁終於給了我們托爾金對於這種格其他標準機能的說明,以及它與屬格的不同。正如先前所述,所有格可以表示擁有或所有權。托爾金給了一個例子róma Oroméva,「歐羅米(Oromë)的號角」,當這句被敘述出來時(過去式或現在式),是用在一個曾屬於正屬於歐羅米的號角。屬格形róma Oromëo 也是被翻成「歐羅米的號角」,但其正確的意思是「從歐羅米那裡得來的號角」,暗示當這句被敘述出來時,號角便脫離了歐羅米的所有權。然而,在後來的時代,屬格搶走了所有格的機能。請參見屬格的VVardo tellumar,這不是所有格*tellumar Vardava,在<凱蘭崔爾輓詩>這一句代表「瓦爾妲的蒼穹」(假設屬格並沒有暗示瓦爾妲建造了蒼穹,而只是擁有了它們)。

與格(dative)擁有-n的字尾。這個字尾一般會被翻成「為了」或「給、到」;受格代名詞nin「為我」(源於ni「我」)可以在<凱蘭崔爾輓詩>中找到:Sí man i yulma nin enquantuva?「誰能為我再度裝滿酒杯?」受格在英語中通常對應了一個間接的受詞:*I nís antanë i hínan anna,「那個女人送了那個小孩一個禮物」(送了一個禮物給那個小孩)。

位置格(locative)擁有字尾-ssë,帶有「之上」或「之中、裡」的意思。從《大路長呀長》裡發現的談格瓦版(Tengwar)<凱蘭崔爾輓詩>中,在那首詩的上方寫著Altariello Nainië Lóriendessë「Lóriendë(羅瑞安)裡的凱蘭崔爾輓詩」。在複數形裡,這個字尾則是-ssen,這從《未完成的故事》:375中的單字mahalmassen「王座之上」可以看到,參見同書317頁(mahalma「王座」)。這個字尾也在<凱蘭崔爾輓詩>中的關係代名詞ya出現:yassen「在…下、在其中」(Vardo tellumar...yassen tintilar i eleni「在瓦爾妲……的蒼穹下……星辰顫抖」)。回到單數形,「在其中」據推測應該是yassë。使用字尾的格,而不是使用介系詞來表達「之中、來自於、給、和」(參見下面數段),是昆雅語文法的一個特色。

奪格(ablative)擁有-llo的字尾,帶有「從、來自於」或「出來」的意思。<凱蘭崔爾輓詩>裡的一個例子,就是sindanóriello「從一個陰暗的國度出來」(sinda-nórie-llo:「陰暗-國度-從」)。還有Rómello「*來自東方」這個單字也是屬於此類,它是*Rómenello的縮寫。亦可參見《J•R•R•托爾金--藝術家兼插畫家》第193頁的單字Ondolindello「來自於Ondolindë(貢多林)」。

向格(allative)擁有字尾-nna,帶有「到」、「進入」或「之上」的意思。在努曼諾爾陸沉後,當伊蘭迪爾來到中土大陸時,他講了一些話,這些話便成為了奪格及向格的例子,亞拉岡在他的加冕典禮上也說過一遍:Et Eärello Endorenna utúlien .「我越過大海(字面解釋:從大海而出),來到了中土大陸」(Endor(e-nna--「中土大陸-到」)。向格也可能帶有「在…之上」的意思;參見<凱蘭崔爾輓詩>中的i falmalinnar「從那一波波灰色的浪潮之上」(-linnar是向格表分複數形的字尾,見下文)。

助格(instrumental)擁有字尾-nen,是用來標示出某件事被完成的手法,或單純指出某事發生的原因。<凱蘭崔爾輓詩>中的例子是laurië lantar lassi súrinen「如同在風中【或是因為風而】墜落的黃金樹葉」、i eleni [tintilar] airetári-lírinen「她神聖、優美的聲音讓星辰顫抖」,逐字解釋就是「星辰顫抖著,歸因於她神聖優美-歌聲」。一個更「助格」的典型助格則出自於i carir quettar ómainen「那些以聲音幻化做文字的人」(《珠寶之戰》:391),ómainenn是óma「聲音」的複數形助格。

關係格(respective)(?):這就是某些人對托爾金在六十五歲到七十歲間寫給迪克•普洛茲(Dick Plotz)的信中所列出的格(〈給普洛茲的信〉是我們探討昆雅語語格的一個主要資料來源)。其字尾是-s(複數-is),但托爾金沒有為這個格取名字,我們也從沒有在其他文章中看見它被使用過。其機能因此不為人知:它甚至被叫做謎格。有些作家單純地用它來代替位置格的字尾。事後托爾金並沒有夜訪這些人,所以或許這樣子他還能接受。

如果格的字尾要接到子音結尾的名詞時,通常會在名詞及字尾中插入一個e,以避免產生出很難唸的一大串子音:Elendil加上向格的字尾-nna「給」會變成Elendilenna「給伊蘭迪爾」(《中土世界民族錄》:401),而不是**Elendilnna。然而,如果名詞是複數形,那麼在名詞和結尾間則會插入ielenillor「來自星辰」(elen「星辰」)(《魔茍斯之戒》:222)

昆雅語單複數形:單複數形有單數形(singular)、複數形(plural)、表分複數形(partitive plural)和雙數形(dual)。單數形和複數形就不需多做介紹了。表分複數形(托爾金在《珠寶之戰》:388中便是如此稱呼的)的機能並沒有被全盤了解,但它似乎是代表一大群中的一部分。在與定冠詞i一起用時,它可以單純地代表「許多」:<凱蘭崔爾輓詩>中i falmalinnar「從那一波波灰色的浪潮之上」裡的li,在托爾金的《大路長呀長》:66-67的注釋裡就被他自己翻成「許多」。即然-li是表分複數形的字尾,它長久以來也被稱為「複合複數形」;它在問句裡的意思的確被認為就只是「許多」而已,而普通的複數形只代表「一些」。這在一些案例中可能是對的,但這不可能全盤套用。雙數形是用在關於天生的一對東西,像是某個人的兩隻手(參見<凱蘭崔爾輓詩>中的máryat「她的玉臂」,-t就是雙數形的字尾,逐字解釋就是「她的一雙玉臂」)。

主格的複數形(nominative plural)是由兩種字尾中的一種構成的。如果名詞以除了-ë以外的母音結尾,那麼就要使用字尾-r;著名的例子像是Vala的複數形是ValarElda的複數形是EldarAinu的複數形是Ainur。如果名詞是以子音或-ë結尾,那麼複數形的字尾就會是-i,並且會取代掉結尾的-ëAtan 的複數形是AtaniQuendë的複數形是Quendi。(但如果名詞是以-結尾,那麼複數形就會是-r,以避免兩個i連在一起:tië「道路(單數)」、tier「道路(複數)」--而不是**tii。)在其他格方面,複數形字尾不是-r就是n;例如,向格字尾-nna擁有-nnar的複數形字尾,位置格的字尾-ssë則會變成-ssen,而奪格的-lloo的複數形可以是-llon或-llor。在與格、助格及「關係格」方面,複數形則是以i插入名詞詞幹和單數形的格的字尾之間來表示。(見本段末的列表。)

表分複數形(partitive plural)擁有-li的字尾,子音結尾的名詞則大概就是*-eli,但也可以使用縮寫或同化形(例如,casar「矮人」的表分複數形是casalli,用來代替*casarli)。其他格的字尾則直接加在字尾-li的後面就行了,如ciryali「一些船」>向格的ciryalinna(或ciryalinnar)「到一些船」。然而,要注意的是,-li中的母音分別在所有格及助格的字尾-va及-nen的前面,都要拉長音:-líva,-línen

正如同主格的複數形一樣,主格的雙數形(nominative dual)是由兩種字尾的其中一種所組成。大多數的名詞是採用字尾-t,如<凱蘭崔爾輓詩>中 máryat「她的玉臂」(兩隻玉臂、一雙玉臂)。同樣的,「兩艘船、一對船」就是ciryat(「船」)。但如果最後一個子音是td,那麼就比較傾向於用-uAlda「樹」、Aldu「雙聖樹」。在其他的格中,則會在各種字尾裡以某種方式插入或加上一個t;例如,位置格、向格及奪格的字尾-ssë、-nna和-llo,分別會變成-tsë、-nta和-ltociryatsëe、ciryantaciryalto=「在一對船之上/到一對船上/從一對船而來」)。助格字尾-nen會變成-nten,而與格的字尾-n會變成-ntciryant「為一對船」--順帶一提,這是在昆雅語的單字結尾中,唯一已知允許出現子音串的格)。

以下這些就是昆雅語格的字尾:

主格:單:無字尾、複:-r或-i、表複:-li(典籍用昆雅語:-)、雙:-t或-u
受格(只用在典籍用昆雅語中):單:拉長結尾的母音(如果有的話)、複數:-i、表複:、雙:可能是拉長結尾的u變成út形雙數形沒有特殊的受格?)
與格:單:-n、複:-B>in、表複:--lin、雙:-nt(但在-u的雙數形字尾後面可能是接-en
屬格:單:-o、複:-on(加在主格的複數形後面)、表複:-lion、雙:-to。
所有格:單:-va、複:-iva、表複:-líva、雙:-twa
位置格:單:-ssë、複:-ssen、表複:-lisse(n)、雙:-tsë
向格:單:nna、複:-nnar;表複:-linna(r)、雙:-nta
奪格:單:-llo、複:-llon或-llor、表複:-lillo(n)、雙:-lto
助格:單:-nen、複:-B>inen、表複:-línen、雙:-B>nten。
關係格:單:-B>s、複:-is、表複:-lis、雙:-tess。

請參見附錄:昆雅語名詞的變化範例中的各種名詞格範例。

冠詞

昆雅語中有一個定冠詞i,等於「這些、那些」,如<凱蘭崔爾輓詩>中的i eleni「那些星辰」。像是英文中的「一個」那樣的不定冠詞並不存在:冠詞i沒有出現,通常就是指名詞是不定形的:ElenElen síla lúmenn' omentielvo一顆星星在我們相見之時閃閃發亮。」(《魔戒首部曲》第一章第三節)。但有時托爾金在原文沒有i時,卻自己加翻譯了一個「那些」,可以參見<凱蘭崔爾輓詩>的第一句Ai! laurië lantar lassi「啊!如同……那些黃金樹葉」,而不只是「(一些)樹葉」。

動詞

大多數的昆雅語動詞可以被分為兩類。比較少的那一類可以被稱為基礎(或原始動詞。這種動詞的詞幹相當於一個沒有其他附加字的基礎原形。例如,動詞mat-「吃」是直接源自於艾爾達語中擁有類似意義的原形單字MAT-(《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395);動詞tul-「來」就只是原形單字TUL「來、接近」的一種表現而已(《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395)。

第二個比較多的那一類昆雅語動詞可以被稱做是A形動詞衍生動詞。它們都出現-a的母音結尾,但那不是基礎原形的一部分;其詞幹是在這種原形後面加了某個字尾。目前最常見的字尾是-ya和-ta。例如,原形TUL「來」不單單產生了基礎動詞tul-「來」,還有更長的A形詞幹tulta-「召喚」和tulya-「帶來」。在此字尾的出現是為了修改原形的意義:在這個例子裡,-ta及-ya都是使役動詞,因為「召喚」和「帶來」都是「使……過來」的概念的變體。但通常字尾似乎不會變動字意(原形SIR「流動」產生出了昆雅語中相同意義的基礎動詞sir-,但在一個跟昆雅語有點關係的語言中,衍生動詞sirya-也使用了相同的意義:《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384)。某些A形詞幹擁有一些不常見的字尾,像是-na(如harna-「受傷」,顯然是衍生自形容詞或分詞harna「受傷的、已受傷」);還有一些A形詞幹單純地就是以-a結尾,如ora-「推進、促使」。

已知的昆雅語時態共有五種:不定過去式、現在式、過去式、完成式和未來式。(托爾金很有可能也想像出了其他的時態,像是過去完成式--但這些格式並沒有在本文中被舉出來做例子。)

不定過去式Aorist)在意義及形式方面都是最簡單的。動詞的基本意義沒有被任何方式調整或限制往。不定過去式可以表現一般的、不受時間影響的事實,像是精靈被形容為i carir quettar字者」(《珠寶之戰》:391)。然而,它也可以被用來形容一個簡單、持續的動作,像是在尼南斯•阿農迪亞德戰役之前聽到的戰呼: Auta i lómë!「黑夜正在離開!」就此而言,譯成「正在離開」是最自然不過的英語翻譯了,但不定過去式auta本身就只是代表「離開」,而沒有明顯的點出這個動作正在進行著(昆雅語的現在式就有,見下文)。一般來說,昆雅語的不定過去式顯然對應了英文的現在式(與「正在……」的結構相反)。所以托爾金通常就如此翻譯,例如在<凱蘭崔爾輓詩>的第一句Ai! laurië lantar lassi súrinen,「啊!如同在風中墜落的黃金樹葉」。

基礎動詞的不定過去式原來是擁有-i 的字尾。在昆雅語中,精靈語早期的短音字尾-i變成了-ë,所以現在基本動詞的不定過去式,像是car-「造、做」反而會變成carë(這種形式可以被翻成第三人稱單數形的「造」及「做」)。然而,因為母音只有在字尾出現時才發生改變,所以我們仍然可以在加上其他各種字尾後看到-i-。當一個昆雅語的限定動詞跟一個複數形的主詞一起出現時,動詞會獲得一個複數形字尾-r,所以不定過去式carë「造(第三人稱單數形)」會對應上文引用的句子「造字者」中的carir「造」。我們也可以從代名詞的字尾前面看到-i-;托爾金真的常常引用昆雅語的基本動詞,來當成接上字尾-n 「我」的不定過去式例子(例如於《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362的 carin「我造了」、於《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 395的tulin「我來了」)。 A形詞幹沒有出現任何的字尾變化,而不管有沒有其他的字尾加上去,都以-a結尾(例如lanta「掉落(第三人稱單數形)」、用於複數形主詞的lantar「掉落」、 lantan「我掉落」等等。)

有時候被稱為昆雅語的現在式的那個時態,也被稱為連續式continuative)。它是用來指出一個明顯地被認為是持續著的動作,翻成英文的「正在……」的結構比較恰當。基礎動詞的現在式是由加上字尾-a及拉長動詞詞幹本身的母音所形成的(長音母音以重音符號標示出來)。因此動詞sil-「閃耀」的現在式是síla「正在閃耀」;動詞mat-「吃」的現在式是máta「正在吃」(或是用於兩個以上的主詞的sílar「都在閃耀」、mátar「都在吃」)。有時候托爾金會將昆雅語的現在式翻譯成英文的現在式,像是著名的問候語elen síla lúmenn'omentielvo=「一顆星星在我們相見之時閃閃發光」。看來不定過去式及現在式在某種程度上可以互換;在這一句問候語的一個起草的版本中,托爾金確實用了不定過去式silë「閃耀(第三人稱單數形)」,而不是現在式sila「正在閃耀」(見《暗影復返》:324 )。

至於A形詞幹動詞的現在式,在傳統上昆雅語文法的解釋是說,字尾-a與早就出現在動詞詞幹結尾的-a,就單純地合併了,所以(例如說)lanta-「墜落」的現在式是lanta「正在墜落」。這個形式似乎在<凱蘭崔爾輓詩>的第一句中就被證實了(還加上了字尾-r以配合複數形詞lassi「樹葉(複數形)」):Lauriëlantarlassi,「墜落的黃金樹葉」或「正在墜落的黃金樹葉」。然而lantar這個形式好像事實上是不定過去式(參見上文)。在西元兩千年的七月時,一個新的例子出現在Vinyar Tengwar第四十一期: A形動詞詞幹ora-「推進、促使」擁有現在式órëa「正在推進」。這似乎指出A 形詞幹動詞的現在式是-ëa:詞幹結尾的-a很明顯地經過了異化,變成了-ë-,以免加上現在式的字尾-a時,會出現連續兩個a。當詞幹的母音後面沒有子音串時,它會被拉長,像是在基礎動詞的案例中一樣:因此órëa是源自於ora-。然而,大多數 A形詞幹的母音都會接續著一個子音串,而在昆雅語中,子音串的前方是不能出現長音母音的。我們沒有例子可以舉,但可以假設像是lanta-的A 形詞幹擁有現在式lantëa「正在掉落」(複數形lantëar「都在掉落」):即然詞幹的母音在這個位置不能被拉長,所以只有字尾-ëa告訴了我這是個現在式(或連續式)。

昆雅語的過去式一定會有母音字尾-ë(但當然還是可以加上第二個字尾:例如,我們可以看到,擁有複數形主詞的動詞的字尾是-er)。這個母音-ë通常是字尾-的一部分,這個字尾似乎是昆雅語中最普遍的過去式標記。A 形詞幹是以加上這個字尾做為特色。例如,有一個動詞orta-「升起/舉起」被列在<詞源學>(項目ORO,《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379 )裡,而《魔戒》裡的<凱蘭崔爾輓詩>證明了其過去式為ortanë。其他已證實的例子為:

ulya-「潑」,過去式ulyanë(《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 396 ,參見項目ULU之下)
hehta-「拋棄」,過去式hehtanë(《珠寶之戰》: 365 )
ora-「促使」,oranëVinyarTengwar第四十一期第十八頁)

至於基本的動詞,局面則有點更亂。當這種詞以-r或–m結尾時,它們可以比照A形動詞採用字尾-,因為產生出來的子音串rnmn在昆雅語的音韻學中是被允許的。<詞源學>中的例子包括了tir-「觀看」的過去式tirnëtam-「輕拍」的過去式tamnë(見項目TIRTAM)。即然雙重字串nn也是個被允許的昆雅語子音串,我們可以假設-n結尾的基礎動詞也採用字尾-;例如,可以推測動詞cen-「看」擁有

過去式cennë「曾看」,這大概也八九不離十(這並未在已出版的資料中經過證實)。

然而,以-p、-t及-c結尾的基本動詞不能使用-,因為產生出來的子音串pntncn在昆雅語內是不被允許的。這個問題是以鼻音插入字插入動詞詞幹的子音結尾的前方,取代字尾-的鼻音語素,而解決了這個問題。在p前面的鼻音插入字是m;在t前面單純的就是n,而它放在c(k)前面發音則會像是英文中kingng,但仍然寫為n:參見英文正字法中「 nk 」的發音,像是think中一樣。<詞源學>中的例子為(見項目TOPSKATTAK):

top-「蓋住」,過去式tompë
hat-「打破」,過去式hantë
tac-「縳綑」,過去式tancë

結尾子音是-l的基礎動詞似乎就完全屈服於鼻音語素了;vil-「飛」的過去式是villë(《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 397 ,參見項目WIL)。或許vil-(古時候是wil-)原來是以類似於上文所述動詞的鼻音插入字法形成過去式,但 *winle最後因為同化作用,而變成了villë。(關於這個昆雅語中古老的nl字類的發展,請參見名詞nellë「河」,托爾金是從古時候的nenle衍生出這個單字的:見<詞源學>的項目NEN,《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376 。)

完成式是用來表達一個已在過去完成的動作,但這個動作仍然與現在「有關」,通常是因為還是能感受到其影響。英語中沒有統一的完成式,而是採用包括動詞「已經」的遁辭,像是「他已經來了」中的一樣。昆雅語中有統一的完成式。它的結構有點複雜。所有的完成式都採用字尾-(或是相對於複數形主詞-ier)。如果可能的話,動詞詞幹的母音都要拉長音。因此我們從詞幹tul-「來」得到了完成式utúlië「已經來」。正如我們所見,字首u-在這裡也冒出來了。這字首叫做增音augment),事實上有各種不同的格式,因為它永遠與動詞詞幹中的母音相同。因此:

mat-「吃」相對於amátië「已經吃」
tec-「寫」相對於etécië「已經寫」
ric-「扭」相對於irícië「已經扭」已於Vinyar Tengwar第三十九期:中被證實)
not-「數」相對於onótië「已經數」
tuv-「找」相對於utúvië「已經找」在尋找聖白樹的幼苗時,亞拉岡大呼utúvienyes「我已找到了」)

在某些托爾金早期的昆雅語形式中,我們可以找到沒有增音的完成式,例如lendië(而不是elendië)代表「已經去」或「已經旅行」(《索倫的覆滅》: 56 的lendien的形式--包含了字尾-n「我」--可以被翻成「我已經旅行過了」)。增音偶爾也會在《魔戒》出版後的資料中被漏掉了,如:《魔茍斯之戒》:56 中代表「已經吐出氣」的是fírië而不是ifírië(動詞fir-「吐氣、消逝、死亡」)。lendië這個例子也缺少了通常會伴隨著完成式出現的長音詞幹母音(不是*léndië)。這是因為在昆雅語中,長音母音不能接在子音串的前面,而大多數A形詞幹動詞都是在母音後面緊跟著子音串,一般來說在完成式中要拉長音。這缺少托爾金親自創造的合適例子,但可以假設除了這個拉長音以外,衍生動詞的完成式的形成就比照基礎動詞辦理:把詞幹的母音加為字首,當作增音,並添上字尾-(這個字尾會取代這種衍生動詞的字尾-a):

panta-「開」相對於apantië「已經開」
menta-「寄」相對於ementië「已經寄」
tinta-「點燃」相對於itintië「已經點燃」
costa-「爭吵」相對於ocostië「已經爭吵」
tulta-「召喚」相對於utultië「已經召喚」

然而,最簡單的衍生動詞只有字尾-a,可能還是會展現出正常的拉長詞幹母音(因為母音後面沒有子音串)。因此像是mapa-「握、抓」這樣的一個動詞要構成完成式,就可能會把它視為一個基礎動詞**map-:完成式大概會是amápië。一大堆-ya結尾的 A形詞幹動詞大概也是使用類似的方式。當完成式字尾-加到以-a結尾動詞時,結尾的-a照理說會被換掉,我們會預期最後的結合體是 **-yië,但昆雅語中不能有y+i。因此,-yi-就被簡化成-i-了,所以原本的結尾-ya就什麼都沒留下來了。總之,以-ya結尾的動詞的完成式的構成,就好像是這個字尾完全不存在,只留下了動詞的基本字根,而字根在完成式中表現得猶如一個基礎動詞。我們或許有一個已證實的例子:在<詞源學>中,托爾金舉出了vanya-「去、離開、消失」(《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397 ,參見項目WAN)。它可能的完成式avánië出現在<凱蘭崔爾輓詩>中(在那裡還有複數形字尾-r以配合複數形主詞;凱蘭崔爾唱著yéni avánier,翻譯就是「漫長的歲月過去了」,更正確的說是「……已經離開了」)。avánië這個形式展現了一個動詞完成式所有能夠擁有的特徵:把詞幹的母音加為字首當作增音a-、拉長正常位置上的詞幹母音成為á、然後加上字尾-(完全取代了vanya-中的-ya)。在一個《魔戒》出版後的資料中,托爾金論述了這個在<凱蘭崔爾輓詩>中出現的完成式,並將它(重新?)解釋為非常不規則的動詞auta-「走開」的完成式:《珠寶之戰》:366 。然而,十分有可能的是,當托爾金在十多年前寫了<凱蘭崔爾輓詩>時,他將avánië認為是動詞vanya-的完成式。如果確實如此,那麼這個例子就洩露出了那一大堆以-ya結尾的動詞,在這種時態下是如何運作的。動詞vanya-後來有可能被遺棄了,因為它與形容詞vanya「美麗」相衝了。

未來式擁有字尾-uva(或是對應複數形主詞的-uvar)。例如,基礎動詞mar-「居往、忍受」的未來式,出現在伊蘭迪爾的誓言中:maruva「將居往」(在那裡還接上了一個代名詞字尾-n「我」:sinomë maruvan「我將居往此地」)。A 形詞幹動詞的母音結尾似乎在-uva的前面消失了:已經證實的例子包括linda-「唱」的未來式linduva、以及很顯然是ora-「促使」的未來式的oruvaanta-「給」的未來式antáva(《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 63 )是個較混雜的例子;在此採用了較簡單的字尾-va,加上拉長動詞詞幹的結尾母音。然而,antáva是來自於《魔戒》出版前的資料;托爾金可能在後來修正了這個語言。從我們提出的其他例子裡,在《魔戒》式的昆雅語中,anta-的未來式應該是antuva(未經證實)。

未來式亦可用於一種「希望語氣」,並採用了nai「如此發生」或「希望」。因此像是tiruvantes「他們將會遵守它」(tiruva「將會監看/遵守」+nte「他們」+-s「它」)這樣的一個未來式,加了一個字首nai後就可以用於陳述一個希望:Cirion 的誓言中有著naitiruvantes,代表「願他們遵守它」或「希望他們遵守它」(《未完成的故事》:305、317)。

其他形式:除了這五個已知的時態之外,昆雅語的動詞也有可能會以不定詞動名詞祈使語氣動詞的形式出現。基礎動詞(如quet-「說」)的不定詞有著字尾-ë,像是這個例子polinquetë「我可以」(Vinyar Tengwar第四十一期: 6)。 A形詞幹動詞的不定詞顯然沒有專用的字尾;詞幹與不定詞就是一樣的(例如,動詞lelya-「去」的不定形會是lelya「要去」)。因此,不定詞便是與(無字尾的)不定過去式的形式相同。昆雅語中也有延伸不定詞,這要加上字尾-ta;當它加到一個基礎動詞的不定詞時,字尾-ë反而會變成-i-;雖然動詞car-「造、做」最簡單的不定詞是carë,但它的延伸不定詞是carita。延伸不定詞或許會使用代名詞的字尾,來代表不定詞的受詞caritas「去做它」中的-s「它」。

延伸不定詞也可以當成動名詞,也就是說,一個等同於英文字尾-ing的動名詞。(這個字尾也用於主動的分詞,但它們在昆雅詞中相差滿大的,是以-la作為字尾。)有一個延伸不定詞在caritai hamil mára alasaila ná「不去做【或是,不】你判斷為善良之事,是不智之舉」這一句中被發現當成了動名詞(Vinyar Tengwar第四十二期: 33)。另一個不定詞/動名詞的字尾是-,如動名詞tyalië「玩」相對於基礎動詞tyal-「去玩」。 A形詞幹的字尾-a顯然會在字尾-加上去之前就被省去了(至於-ya結尾的動詞,整個字尾都會消失,因為**-yië是個不可能出現的結合體)。再加上與格的字尾-n「去、為了」,這種以-結尾的動詞代表了英文中的「【為了】去做」的意思:動詞enyal-「回想」已在enyalien「【為了】去回想/紀念」得到了證實,托爾金將其解釋為與格的動名詞字尾變化(《未完成的故事》:317 )。

祈使語氣動詞是將獨立的祈使字首á,放在一個類似於最簡不定詞(或無字尾的不定過去式)的前方形成的。因此從carë「做」這個單字便可以構成á carë「做!」或「造!」。祈使字首也可以是短音的a,像是當魔戒持有者在可麥倫平原受到歡呼時的呼聲a laita te!「祝福他們!」。(當後面的動詞詞幹有長音母音或雙元音時,用短音可能比較好,如動詞laita-「祝福、讚美」中的ai。)一個否定語氣的祈使語氣動詞會採用áva「不要!」,如áva carë「不要做【它】!」(《珠寶之戰》: 371)。

還有幾個已證實的祈使語氣動詞,卻沒有獨立的祈使字首,而是採用擁有密切關係的字尾-a。因此我們擁有看到叫喊聲ela!「看哪!」或heca!「走開!」(《珠寶之戰》:364 )。亦可參見動詞「生存」的祈使語氣動詞ëa!,這在埃努 Ilúvatar於< 埃努的大樂章>中贈予萬物生命時曾被祂使用過:「Eä!讓萬物生存吧!」。沒人知道托爾金想要這種形態多常出現。這可能是讓基礎動詞擁有另一種以-a結尾的祈使語氣動詞(這與現在式不同,因為詞幹的動詞沒有被拉長)。例如,或許car-「做」的祈使語氣動詞可以是 *cara!á carë!

特殊動詞:並非所有的昆雅語動詞都可以很容易地套用上述的系統。「異形」通常都在托爾金心底的潛在音系學進化過程中,由歷史做出修正。所以我們就說「特殊」而不要說是「異常」的動詞吧。

一個在歷史上被修正的「異形」的例子是動詞rer-「播種」。我們會認為它的過去式會是**rernë;參見如tir-「監看」、過去式為tirnë的例子。但事實上「曾播種」的過去式是rendë。這個差異很簡單地就能被解釋清楚:鑑於動詞tir-「監看」直接反映了原始動詞字根TIR,以至於那個r一直都是r,但動詞rer-「播種」中的結尾-r事實上來自早期的d:原始的字根是RED(《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 383 )。過去式rendë是以這個字根的簡單鼻音插入音形成的,所以這個過去式事實上完全類似於(例如說)que-「說、講」的過去式quentë。然而,當古精靈語進化為昆雅語時,原本母音後面的d照慣例地變成了z,然後是r。所以字根RED導致一個基礎動詞rez-rer-,但在過去式rendë中,鼻音插入字從先前的母音那裡「保護」了原本的d。因此d就被保留下來了。--其他可能屬於這一類的動詞包括hyar-「劈開、鑽進」、ser-「休息」及nir-「壓、刺」,因為它們是源自於字根SYADSEDNID(後者參見Vinyar Tengwar第四十一期: 17)。然而,過去式hyandësendënindë並沒有在已出版的資料中被明確的提到過。

一個已經證實、屬於這一類的例子是動詞「去、旅行」的過去式lendë「曾去」。lendë是從基礎的LED(列在<詞源學>中;根據《珠寶之戰》:363 ,它是從更古老的DEL重新構成的)的鼻音插入字產生的。「去」的基本形是lelya-(來自於古時候的ledyâ),所以這個過去式lendë還說明了另一個現象:有些以-ya結尾的動詞在過去式中會捨去這個結尾,然後接下來我們就像是在處理一個基礎動詞一樣辦理。就這一點而言,最有趣的就是ulya-「注入」了,托爾金指明它有兩個過去式:及物動詞中的「曾注入」是ulyanë,像是「那個男人曾注水入杯中」中的,有正常的過去式字尾-再加上-ya:是遵循上述規則的完全「正常」的形式。但是,不及物動詞的過去式「曾注入」是ullë,像是「那條河曾注入那個峽谷中」。要注意到字尾-ya被廢除了,而過去式是直接從詞幹UL形成的。我們沒有足夠的資料來分辨這種在字尾-的前方去除-ya,是不是經常發生的。可以注意到的是動詞farya-「足夠」的過去式是farnë(不是 **faryanë);這似乎就證實了這個理論(《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381 ,參見項目PHAR)。

正如我們之前提到的,托爾金有可能用動詞vanya-「消失」替代了auta-「走開、離開」,這就有兩組過去式及現在式:過去式oantë及現在式oantië,如果動詞是用於物理上的離開一地然後去另一地,而過去式vánë及現在式avánië則是當動詞用於消失及死去。單字vanwa「已去、己丟失、己消失、已離開」據說是這個動詞的「過去分詞」,但它看起來太異常了,以致於可以就把它看作一個獨立的形容詞。見《珠寶之戰》:366 。

雖然大多數動詞的過去式都包括一個鼻音字母,不管是在鼻音插入字(像是來自於quet-「說」的quen「曾說」)或是長音的過去式字尾-në都是,但還是有些動詞在過去式中沒有鼻音字母。相反的,過去式是由拉長詞幹母音及加上字尾-ë形成的。lav-「舔」的過去式被發現是lávë(在<凱蘭崔爾輓詩>中被複合化了:undulávë=「下舔狀」,即「完全遮蔽」)。否定的動詞um-「不是」或「不要做」同樣的擁有過去式úmë。然而,大部分的動詞用這種方式所產生出來的單字都不是過去式,而是抽象名詞。例如,單字sérë與動詞ser-「休息」有關,但sérë並不是過去式「曾休息」;它的意思是名詞的「休息」。像是lávëúmë代表的過去式結構因此不太明確,而且似乎有點不尋常。

一些以-ta結尾的或許會在過去式中捨棄這個字尾,而剩下來的動詞詞幹則依照úmë的模式形成過去式。例如onta-「為人父、創造」的過去式或許是ónë(正常形式ontanë的另一型)。《魔戒》中間接的證據暗示了動詞anta-「給」可能是依樣畫葫蘆:過去式是ánë而不是(或者也是)正常的形式antanë,這個正常形還未經證實(而ánë則出現在早期的資料中)。曾經在《魔戒》附錄中提到過的辛達語形式onen「我給」,則相當於昆雅語ánen(字尾-n表示「我」)。

Be動詞標楷體;: 標楷體;已證實的此類動詞形式僅有「是」、nár「都是」及nauva「將是」。過去式「曾是」可能是。不定詞及完成式則未經證實,也沒人確定。

形容詞

許多昆雅語的形容詞都是以母音a結尾:

laiqua「綠色的」
alassëa「快樂的」(源自於alassë「快樂」)
númenya「西方的」(源自於númen「西方」)
vanya「公平的」
morna「黑色的」
melda「親愛的、摯愛的」(原本是 *melnâ;字尾-na-da有時候是語出同源,n被異化成d以接在l後面)

也有一些形容詞是以ë結尾的,像是carnë「紅色的」、varnë「有害的」或inimeitë「女性的」。可能要注意到的是在成熟的昆雅語中,似乎沒有以-o或-u結尾的形容詞。相對的,極少形容詞是以子音結尾--具有代表性的是n,像是firinqualin「死掉的」(分別是歸因於自然因素及意外)。

形容詞在單複數形上與其描寫的名詞相符。以-a結尾的形容詞複數形是-ë以-ë或子音結尾的形容詞複數形是-i、而以-ëa結尾的形容詞複數形是-

vanya vendë「一位美少女」 vanyë vendi「美少女(複數形)」
carnë parma「一本紅色的書」 carni parmar「紅色的書(複數形)」
laurëa lassë「一片黃金樹葉」laurië lassi「黃金樹葉(複數形)」
firin casar「一位死掉的矮人」 firini casari「死掉的矮人(複數形)」。

因此在<凱蘭崔爾輓詩>的第一句中,我們找到了laurië lantar lassi「如同……墜落的黃金(字面解釋:金黃色的)樹葉」,而「墜落的一片黃金樹葉」則會是laurëa lanta lassë(動詞及形容詞都配合了lassëlassi「樹葉、樹葉(複數形)」的單複數形)。

筆者一度認為期刊Vinyar Tengwar的名稱有個錯誤:如果本來打算創造出的意義是「 NewLetters」的話,那就應該是Vinyë Tengwarvinya「 new」,tengwa「 letter」)。但霍斯泰特( Carl F. Hostetter )後來解釋,打算構成的意義是「 NewsLetters」,所以vinya的字尾變化則類似於名詞一樣。筆者仍對這整個結構存疑,並且認為它應該是Tengwar Vinyaron「 Letters of News」或是之類的,但從目前已出版的資料顯示出這種「鬆散的複合字」還是有可能出現的。(最後一句挑剔的反駁:Tengwa「 letter」只有證明出「文字」的意義,沒有「 letter 」=「信件、郵件」!)可能要注意到的是,在某些早期的昆雅語(或者說是「Qenya 」)的變體中,形容詞事實上確實有以-r結尾的複數形態;參見《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 47 ,其中raikarraika「彎曲的」的複數形。托爾金後來修正了這個文法。

形容詞的加強語氣最高級是由加上字首an-得來的:Calima「明亮的」、Ancalima「最明亮的」(《托爾金書信集》: 279)。我們不知道要如何構成比較級(「更亮的」),但一個語素yanta-在某個托爾金很早很早編輯的文字列表中,被比為侏儒語中的gantha-「更」(見Parma Eldalamberon第十一期第 37頁,其中出現了被讀錯的 yonta ;這個錯誤在Parma Eldalamberon第十二期第 106頁被指出來了--然而,後者的資料中也說明了yanta-事實上是個動詞「擴大、增加」,所以這畢竟可能不是代表「更」的單字)。

分詞

現在(或主動)分詞描述的是你正在做某件事時身處的狀況:如果你在,你就是正在走;如果你在,你就是正在想。在英文中,分詞來自於相對應的動詞詞幹再加上字尾-ing。相對應的昆雅語字尾是-la。在 Markirya之詩(《怪獸與評論家,及其他論文》: 221-222 ,參見223 )中有許多例子。例如,分詞falastala「正在冒泡」源於動詞詞幹falasta-「冒泡」。如果說詞幹的母音沒有接續著子音串(或另一個母音),它就會被拉長:hlapu-「飛」(在風中、被噴灑出等等)的分詞是hlápula。像是sil-這樣的基礎動詞詞幹可能會在加上分詞的字尾前,先變成了「連續式詞幹」(有著長音母音及asíla-),所以「正在閃耀」有可能是sílala(這在 Markirya之詩中,以重覆第一音節的「反覆動詞詞幹」sisílala的形式被證實了)。但相連的母音也可能是i,而且詞幹的母音不會被拉長:參見《中土世界民族錄》:363 的itila「正在閃亮、正在發光」(詞幹是it-,但已知還有一個動詞詞幹ita-)。

過去(或被動)分詞描述的是如果你遭遇於到相對應動詞的動作時,你所進入的狀況(如果有人看到你,你就是被看到;如果有人殺你,你就是被殺),或者,就某些動詞而言,是已經完成動詞描述的動作後,你身處的狀況(如果你,你之後就是已經走了)。在昆雅語中,大多數的過去分詞來自於相對應的動詞加上字尾-na或-inaCar-「造」的過去分詞是carna「已經造」;詞幹rac-意為「打破」,而rácina是「已經打破」(如果子音串沒有接在詞幹母音後面的話,那麼當加上分詞字尾時,這個母音好像會被拉長,如本例中的aá)。如果詞幹是以l結尾,字尾-na就會被異化為-damel-「愛」、melda「摯愛的」(托爾金對後者加了注解,是「摯愛的、親愛的」而不是「被愛的」,暗示了形容詞與分詞之間的差異有時候後很模糊)。

過去分詞有可能會對應其描述名詞的單複數形(字尾-a變成複數形的-ë,就像是普通形容詞一樣),但現在分詞並沒有如人們猜測的一樣,把-la變成-;它好像沒有字尾變化(《怪獸與評論家,及其他論文》:222 :rámar sisílala「閃耀的翅膀」,而不是 **rámar sisílalë)。或許這是要避免與-「-ing」搞混(像是Ainulindalë「埃努的大樂章」,逐字解為 *「埃努-歌聲」)。

代名詞

代名詞一直都是個問題。很多點都模糊不清,而且這個主題在托爾金似乎不斷地修正代名詞系統後,變得更混雜了。在此論述的系統是從許多資料來源中拼湊出來的,而且包括了推論、重建及不可否認的一些武斷的棄保抉擇。根據托爾金原本的意向來看,我從來不認為這是百分之百正確的。

至少,有點是絕對很清楚的:昆雅語的代名詞通常以直接加到動詞或名詞後面的字尾形式出現,而不是獨立的單字,不像英文一樣。<凱蘭崔爾輓詩>中的例子有máryathiruvalyëMáryat代表「她的玉臂」,「她」是以代名詞的字尾-rya描述出來的(在此後面接著字尾-t,代表天生的一對手)。Hiruvalyë是「汝該當尋獲」,「汝」是以代名詞字尾-lyë表示,再加上動詞hiruva「該當尋獲」。參見伊蘭迪爾的話Endorennautúlien「我來到中土大陸」中的字尾-nutúlië-n「己經-我來到」)。

以下沒別的,只是試圖要編整一張用於動詞的代名詞字尾列表而已:

第一人稱單數:-n或-nyë「我」
第二人稱單數及複數,禮貌用語:-l-lyë「汝、你」
第二人稱單數及複數,用於熟人:*-ccë「你」(以辛達語的字尾-ch為基礎,假定的!)
第三人稱單數:-s「他、她、它」(可能還有限定男女的格式-ro「他」-「她」)
第一人稱複數:-lmë「我們」(排外形)、*-lvë或-lwë「我們」(內含形)
第三人稱複數:-ntë「他們」

要注意到排外形內含形的「我們」是不一樣的,它是取決於被論及者是否包含在「我們」之內。除了內含形的字尾-lvë(-lwë)「我們」及排外形的字尾-lmë「我們」,還有字尾-mmë代表雙人形的「我們」,一個只包括兩個人的「我們」。然而,這個-mmë不太能確定到底是內含形(就是「你與我」)或是排外形(「她/他與我」),或者在此有內含/排外形的差異。如果有的話,-mmë很有可能是內含形--要注意到托爾金不只一次的修改了代表「我們」的字尾。他用了另一個系統,它反映了這篇文章早期的版本及我的昆雅語課程,這個系統中-mmë是排外形(複數形)的字尾「我們」,而-lmë則是內含形(複數形)的字尾「我們」。托爾金顯然在六十多歲時放棄了這個系統。

例子:lendë「曾去」、lendenlendenyë「我曾去」、lendellendelyë【有禮貌的】你曾去」、lendeccë【用於熟人的】你曾去」、lendes「他/她/它曾去」、lendelmë【排外形】我們曾去」、*lendelvë【內含形】我們曾去」、lendemmë【雙人的】我們曾去」、lendentë「他們曾去」。受詞也可以被表示為一個直接加到動詞後面的代名詞字尾,接續著代表主詞的字尾。參見當亞拉岡找到聖白樹幼苗時的歡呼:Utúvienyes!「我找到它了!」(utúvie-nye-s「已經找到-我-它」;《魔戒三部曲》第六章第五節),或是Cirion 的誓言中的一個單字:tiruvantes「他們將會遵守它」(tiruva-nte-s「將會遵守-他們-它」,《未完成的故事》: 317)。

就如同上文討論過的單字máryat「她的玉臂」暗示的一樣,連「她的、他的、我的」在昆雅語中也以字尾的形式表達出來,是直接加在名詞後面(此例中是「手」)。用在名詞上的所有格字尾主要是對應了用在動詞上的代名詞字尾,但多了字尾-a

第一人稱單數:-nya「我的」
第二人稱單數及複數,禮貌用語:-lya「汝之、* 你的」
第二人稱單數及複數,用於熟人:*-cca「你的」(以一個辛達語的字尾為基礎,假定的!)
第三人稱單數:-rya「他的、她的」(有可能也是「它的」)
第一人稱複數:-lma「我們的」(排外形)、-lva「我們的」(內含形)
第一人稱雙數:-mma「我們的」(雙數形,可能是內含形的「汝與吾的」,或是排外形的「他/她與我的」--如果說在此內含形和排外形代名詞有差別的話)
第三人稱複數:*-nta「他們的」

例子:parma「書」、*parmanya「我的書」、*parmalya「(禮貌用語)你的書」、?parmacca「(用於熟人)你的書」、*parmarya「他/她/ ?它的書」、*parmalma「我們的(排外形--不是你的!)書」、*parmalva「我們的(包括你的)書」、*parmamma(雙數形)我們的書」、*parmanta「他們的書」(最後一項千萬不能跟雙數形向格「往一對書」搞混了)。至於以子音結尾的名詞,在名詞及所有格字尾間可能會插入一個e,例如nat「東西」、*naterya「他的東西」。在複數形中,複數形字尾-i可以使用於分離名詞及字尾,例如nati「東西(複數)」、*natiryar「他的東西(複數)」--但正如我們所見,額外的複數形字尾-r出現在字尾的後面;參見下一段。有幾個跡象顯示-nya「我的」永遠選擇i當做其連結母音,甚至是在單數形中,如在《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72 中的Anarinya「我的太陽」(Anar「太陽」)。由此例如說*natinya「我的東西」。

帶有所有格字尾的格式的字尾變化就跟普通的名詞一樣。造出來的例子:主格parmanya「我的書」(複數形parmanyar「我的書(複數)」)、屬格parmanyo「我的書的( of my book)」(複數形parmanyaron)、所有格parmanyava「我的書的( mybook's, of my book )」(複數形parmanyaiva)、與格parmanyan「為我的書」(複數形parmanyain)、位置格parmanyassë「在我的書中」(複數形parmanyassen)、向格parmanyanna「到我的書」(複數形parmanyannar)、奪格parmanyallo「從我的書中」(複數形parmanyallonparmanyallor)、助格parmanyanen「由於我的書」(複數形parmanyainen)--還有關係格parmanyas、複數形parmanyais,管它的意思是什麼。已證實的例子有《未完成的故事》:22 中的tielyanna「你的道路之上」(tie-lya-nna「道路-你的-之上」)、亦可參見同書 51頁,以及著名的問候語Elen síla lúmenn' omentielvo「一顆星星在我們相見之時閃閃發亮。」中omentielvo「我們相見的」(omentie-lva-o「相見-我們-的」,屬格字尾-o取代了代名詞字尾-a;參見替代 **VardaoVardo)。

然而,昆雅語除了上述討論的一大堆字尾之外,還是有獨立的代名詞的。有些是用來加強語氣的。<凱蘭崔爾輓詩>的最後幾句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例子。在nai hiruvalyë Valimar「願汝能見瓦立馬」中,「汝」是以字尾-lyë加到動詞到動詞hiruva「能見」後面表達出來的,正如先前所說明的那樣。但在下一句nai elyë hiruva「願汝終將尋到【它】」中,對應的獨立代名詞elyë是用來加強語氣的:因些要翻為「願汝終將」。另一個已證實的獨立代名詞是inyë「(甚至連)我」。這是假定大多數的獨立代名詞是在相對應的代名詞字尾前,加上一個字首e-形成的,像是*elmë「(甚至連)我們」,但大多數的這種形式在我們的小文集中都沒被證實。「他、她、它」的加強語氣單字則不為人知。

其他的獨立代名詞很明顯地不是加強語氣用11.0pt;,包括了ni「我」(<凱蘭崔爾輓詩>中的是與格nin「我」)、nye「我(受格)」、ce「汝、你」(用於主詞)、tye「汝、你」(用於受詞)、lye「汝、你」(或許比ce更正式吧)、le「你」(或許在這個語言中的某些版本中是複數形的「你」)、ta「它、那個」(另一個版本的昆雅語的ta,是代表無生命的東西的複數形代名詞「它們」)、te「他們(受格)」(兼 *「他們(主格)」?)、me「我們」(<凱蘭崔爾輓詩>中的是雙數形的met「我倆」)。「他、她」可能是so,se(參見《失落之道及其他故事》: 385),但或許還是有一些昆雅語形式中存有無性別區分的se「他/她」,與sa「它」形成對比。

附錄: 昆雅語名詞的變化範例

以下的例子大多數都列在托爾金於六十多歲時寄給迪克•普洛茲的信,也就是所謂的<給普洛茲的信>;它們在由Nancy Martsch 所著的基礎昆雅語BasicQuenya)中的附錄A重新出現:

1. CIRYA「船」(R 形複數詞)

單數形:主格cirya「一艘船」、(只有在古老的典藉用昆雅語中有受格ciryá)與格ciryan「為一艘船」、屬格ciryo「一艘船的、從一艘船」、所有格ciryava「一艘船的」、位置格ciryassë「在一艘船之上/之中」、向格ciryanna「到一艘船」、奪格ciryallo「從一艘船」、助格ciryanen「因/由一艘船」、關係格ciryas(意義未知)。

複數形:主格ciryar「船」、(典藉用昆雅語中有受格ciryai,就是未來的ciryar、)與格ciryain、屬格ciryaron、所有格*ciryaiva(未收錄於<給普洛茲的信>中)、位置格ciryassen、向格ciryannar、奪格ciryallon(或是*ciryallor,未收錄於<給普洛茲的信>中 )、助格ciryainen、關係格ciryais

表分複數形:主格ciryali*「一些船」(在古老的「典藉用昆雅語」中ciryalí既是主格也是受格)、與格ciryalin、屬格ciryalion、所有格ciryalíva、位置格ciryalissëciryalissen、向格ciryalinnaciryalinnar、奪格ciryalillociryalillon、助格ciryalínen、關係格ciryalis

雙數形:主格ciryat「兩艘船、一對船」(甚至在古昆雅語中也沒有有差異的受格吧?)、與格ciryant、屬格ciryato、所有格ciryatwa、位置格ciryatsë、向格ciryanta、奪格ciryalto、助格ciryanten、關係格ciryates。然而,在u形雙數詞的案例中,字尾-u已經能充份表達雙重性了,所以(大概)使用的是沒有字尾t的格結尾:主格aldu「兩棵樹」、(受格*aldú、)屬格*alduo、所有格*alduva、與格*alduen、向格*aldunna、奪格*aldullo、位置格*aldussë、助格*aldunen、關係格*aldus

LASSË「樹葉」(I 形複數詞)

單數形:主格lassë「一片樹葉」、(受格lassé、)與格lassen「為一片樹葉」、屬格lassëo「一片樹葉的」、所有格lasséva「一片樹葉的」、位置格lassessë「一片樹葉之上/之中」、向格lassenna「到一片樹葉」、奪格lassello「從一片樹葉」、助格lassenen「因一片樹葉」、關係格lasses(意義未知)。

2. 複數形:主格lassi「樹葉」、(受格lassí、)與格lassin、屬格lassion、所有格*lassiva(未收錄於<給普洛茲的信>)、位置格lassessen、向格lassennar、奪格lassellonlassellor、助格lassinen、關係格lassis

表分複數形:主格lasseli(於「典藉用昆雅語」中lasselí身兼主格及受格)、與格sselion所有格selíva、屬格sselin、位置格selisse/lasselissen、向格asselinna/lasselinnar、奪格sselillo/lasselillon、助格sselínen、關係格selis

雙數形:主格/受格lasset「一對樹葉」、與格lassent,、屬格lasseto、所有格lassetwa、位置格lassetsë、向格lassenta、奪格lasselto、助格lassenten、關係格lassetes

<給普洛茲的信>中沒有給我們以子音結尾的名詞的例子,但這八成會像是這樣子的:

3. NAT「東西」

單數形:主格nat「東西」、與格*naten「為一個東西」、屬格*nato「一個東西的」、所有格*natwa「一個東西的」、位置格*natessë「一個東西之中/之上」、向格 *natenna「到一個東西」、奪格*natello「從一個東西」、助格 *natenen「因/由一個東西」、關係格 *nates(意義未知)。

複數形:主格*nati「東西」、(受格*natí、)與格*natin、屬格*nation、所有格*nativa、位置格*natissen、向格*natinnar、奪格*natillon或*natillor、助格*natinen、關係格*natis

表分複數形:主格*nateli(於「典藉用昆雅語」中*natelí身兼主格及受格)、與格 *natelin、屬格*natelion、所有格*natelíva、位置格*natelisse/natelissen、向格*natelinna/natelinnar、奪格*natelillo/natelillon、助格*natelínen、關係格*natelis

雙數形:主格/受格*natu「一對東西」(較常用字尾-u,因為詞幹是以t結尾):與格*natuen、屬格*natuo、所有格*natuva、位置格*natussë、向格*natunna、奪格*natullo、助格*natunen、關係格natus。但至於一個不以-td結尾的子音詞幹,像是elen「星星」,可能會是這樣子的:主格/受格*elenet「一對星星」與格*elenent、屬格*eleneto(*elento?)、所有格*elenetwa、位置格*elenetsë、向格*elenenta(或許己縮寫為*elenta)、奪格*elenelto、助格*elenenten(或許己縮寫為*elenten)、關係格*elenetes(*elentes?)。

昆雅語字詞總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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